二道贩子们听了这些消息之后,狐疑着到街上一看,也都惊的目瞪口呆!震惊之余,他们无不愤慨,这中州报界是他娘的要变天啊!
“老大,这怎么办?他们这么做是坏大规
矩了!咱们动不动手?”
“别着急,先稳住吧。这么多的车夫不约而同卖报,背后肯定另有大人物支招,真打起来,咱们人少,也不占便宜,等我先去见一下赵公子,探探他的口风。”
“嗯嗯!”
同样的对话发生在各区二道贩子和各街道的小报贩之间。
二道贩子们也都不傻,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处,便纷纷往赵家聚拢,找他们的老大汇报。
有些精明的二道贩子,甚至还坐上了黄包车,在车上向车夫打听:“兄弟,怎么突然卖起了报纸啊?哟~~还是《新报》,刚创建的新家伙。是谁给你们找的批发渠道啊?”
车夫随口回道:“是我们大哥让卖的,也是我们大哥给的渠道。”
“哦~~你们大哥是哪位啊?”
“先生坐好啊,咱开始加速了!”
“……”
车夫们显然是不愿意得罪乘客,但是也绝不会出卖陈天默,被心怀叵测者不怀好意的寻根问底时,他们要么装聋作哑,要么改换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总之,二道贩子们只知道车夫卖报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幕后有个大哥在伸头,可这个大哥究竟是谁,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
赵长明被叫醒了。
他很生气!
昨天夜里,袁唯利送来了几个姑娘犒劳他,害得他连番鏖战直到天亮,弄得是身心俱疲,头晕目眩,这也才刚睡下不久。
但他手底下各个区的二道贩子们几乎全都来了,这
说明是有大事发生,他也不好不见。
赵长明披着睡袍到了客厅,环顾了一圈二道贩子们,拉着脸落座道:“说吧,为什么一古脑的都跑来闹腾本公子?”
“公子,不是我们愿意闹腾,是有人骑在您的脖子上拉屎啊!”有人急赤白脸的回道。
赵长明大怒:“放你奶奶的屁!骑你脖子上拉屎!”
另有人连忙陪笑解释了起来:“不不不,公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说,汴城有人在破坏您的权威,砸咱们的饭碗!”
赵长明道:“什么个意思?”
“是这样的,公子……”
二道贩子们当即把街头见闻说了一遍给赵长明听,接着便有人拱火道:
“公子,瞧瞧他们干的这事儿!咱们汴城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那些车夫还说是他们大哥安排的,连车夫都认大哥了,真是天下奇闻!”
“砰~~”
赵长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脸色铁青道:“早就听说汴城的车行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有个叫顾云轩的家伙,人称‘顾四哥’,仗着有些力气,懂点拳脚枪棒,就喜欢到处出风头,把车夫们笼络到一起,同气连枝,搞得跟帮会一样,连车行的日本老板都怕他们……他就是车夫们的大哥!”
“公子,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干他?!”有人撸起袖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赵长明“哼”了一声,阴测测的说道:“本来嘛,车夫们乱搞,本公子是无
所谓的,也不愿意管,毕竟井水不犯河水,本公子是上等人物,跟他们一帮底层人八竿子打不着!可是没想到啊,他们如今居然欺负到本公子的头上来了!顾老四他不厚道啊。还有苏曼婷,那个假正经的妖艳贱货,很有想法嘛,在本公子这里走不通,就走了顾老四的路子。也真是难为她了,能想到这么个损人利己的法子!走,你们跟本公子分头行动,叫他们知道,中州的报界,它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