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师,咱们已经来汴城了四天了,却什么正事都不做,只让我们待在这个破院子里,吃吃喝喝睡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汴城西郊鼓巷一座四合院里,徐军师仰卧在庭前石榴树下的藤椅里,脸上遮着一柄扇子,正惬意的享受着习习凉风的吹拂,僧王忽然气冲冲的走近,语气不善的质问了起来。
徐军师悠悠说道:“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
僧王一把将折扇拿了起来,怒道:“师父是让我们来散心的吗?!到现在为止,我们连陈天默的面都没有见过!你要是不敢行动,我们去!”
“呵呵~~僧王兄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徐军师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温不火,笑着说道:“僧王兄方才指责徐某什么正事都不做,真是大大的冤枉啊,至少这个落脚处就是徐某租来的嘛。”
“杀人用得着租个宅子吗?这算哪门子正事?!”僧王愈发的愤怒,道:“你不提租这房子的事情还好说,提了我更生气!我们能在汴城待几天?住客栈住旅馆住酒店不行吗?你是要在这里娶妻生子过日子还是怎的?!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究竟要什么时候行动!”
徐军师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僧王兄的怨气不小啊。也罢,劳烦兄台去把枪仙妹子、毒神兄以及吴静忠也都请出来吧。估计他们也等的心
急了。”
“你还知道大家伙心急了啊!”
僧王揶揄了他一句,然后快步回屋,把吴静忠等三人都叫了出来。
“兄妹们请坐。”徐军师笑呵呵的说道:“一直没告诉诸位我的打算,是我的不对。今天,就敞开了聊聊吧。来汴城这么多天了,徐某可不是无所事事。其实,我已经抽调了帮中的兄弟,在暗中密查陈天默的底细,但迄今为止所得到的情报仍不算多。”
“陈天默有什么底细好查的?”僧王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徐军师的话,冷冷说道:“吴静忠说的已经够多了!陈天默,男,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古玩街开店铺的,背后有齐振林撑腰,也跟汴城警署的一个副署长称兄道弟,本事很高!”
徐军师耐心的说道:“这些还不够我们了解此人。譬如说,他籍贯何处,师承何派,有无父母兄弟,你们知道吗?我也一概都没有查到,这就很可怕了。我还查到,几乎整个汴城的车夫都能为他所用!他还暗中创办了一家报纸!甚至连前内阁老大赵屏骏的儿子赵长明,也疑似被他给除掉了!”
“这小子,真能搞事情啊!”吴静忠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还查到了吴师傅没说实话。”徐军师似笑非笑的瞥了吴静忠一眼,道:“中州堂口还有一些兄弟没有被警署抓走,已经被我找到了,他们告诉我了很多事情。陈天默杀万大鹏、万大虎兄弟可
不是因为贪财好色,觊觎万家的财产,觊觎万家的女眷,而是因为万氏兄弟先招惹的陈天默,而且还不止一次招惹。至于毕飞天,也是因为他先埋伏陈天默,结果技不如人,杀人不成反被捉,纯属咎由自取。”
吴静忠脸色颇为尴尬,讪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不像军师这样有本事,能查得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