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早就到了,却实在受不了梅珞华和白小玉的腻歪,因此在门外站了半天也没掀帘子进来,直到此时才出声提醒。
白小玉已然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眼珠子一转,故意装作不知,还大声问道:“是哪个没规矩的丫鬟站在门口,偷听我和毒王说话呢?”
这句话极具侮辱性,惹得毒后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了,“唰”的一把扯掉门帘,冷冷说道:“睁大你的骚狐眼好好看看,我是哪个没规矩的丫鬟?!”
“哎呀!”
白小玉装作是猝不及防受到了惊吓,羞恼的尖叫了一声,然后连忙扯过被子,盖住春光尽泄的胴体,面红耳赤的抱怨道:“老毒物,你看她,就这么着闯进来了!”
梅珞华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跟着埋怨毒后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通禀一声就进来了?”
毒后怒道:“这总还是我的家,我的屋子吧?我凭什么要通禀?!又要给谁通禀?!是给这个骚哄哄的狐狸精禀告么?!梅珞华,你今晚可以把话说清楚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原配夫人,是不是赤帝宫的女主人?这姓白的贱人,又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梅珞华“哼”了一声,不悦道:“没人说这不是你的家,也没人说这不是你的屋子,你也还是老夫的原配夫人,是赤帝宫的女主人,可你不声不响的突然扯掉门帘子闯进来,惊着我们了,知道么?”
“我方才已经
咳嗽过了,也给了你们准备的时间,可这小浪蹄子是怎么说话的?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完全是给脸不要脸!”
毒后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说话都带着颤音,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大概也忘了跟独孤月的约定,忘了婆媳二人之间商量好的计划,此时只顾着自己发泄心中怒火了:“还惊着你们了,呵~~我看是臊着你们了吧!你身为一家之主,一宫之主,当代术界成名人物,却不顾家中老少的尊严,不顾门下弟子的脸面,不顾江湖上的闲言碎语,就这么没日没夜,胡天胡地的跟一个不三不四的贱人昼夜宣淫!女主人都进来了,你们兀自衣衫不整,赤肚露胯,四仰八叉,真是不知道羞耻!梅家列祖列宗若在天有灵,该如何看待你这个后世子孙?!”
白小玉惊讶道:“毒王,她骂我也就罢了,可您是堂堂毒王啊,赤帝宫主人,她的丈夫啊!她怎么敢这么无所顾忌?!就像是训斥奴仆,训斥自家的狗一样,简直是太无礼,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梅珞华本来就被骂恼了,白小玉这火又拱的恰到好处,梅珞华只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发烫,无处安放,登时恼羞成怒,直接坐起,指着毒后喝道:“你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老夫说话的?简直是无法无天!滚出去!”
毒后一愣,随即问道:“梅珞华,你叫我滚出去?”
梅珞华叫道:“
对,老夫就是要让你滚出去!”
“哈!”毒后惨笑一声,道:“我是与你相伴了二十余年,为你生了两个儿子的原配夫人啊!你却为了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如此羞辱于我?”
梅珞华见毒后脸色凄楚,也有些懊悔了,可白小玉突然抹泪哭泣道:“毒王,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是外人,在赤帝宫无名无分,实在不该日夜惦记着毒王,不该天天喜欢着毒王,更不该千里奔波,只为了给毒王带些好的烟土,妾身确实是贱人,贱到了骨子里,贱到了尘埃里,贱得不可理喻。”
“你还敢提烟土?!”毒后越听越气,咬牙切齿,戟指骂道:“你这贱人,居心不良,拿烟土害我夫君!我须饶不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在骂声中,毒后忽的往前一扑,劈手扯住了白小玉的头发,奋力往外薅,嘴里叫道:“该滚出去的是你这骚狐精!”
以白小玉的本领之高,断然不至于没有反抗之力,可她偏偏不反抗,只是示弱,只是尖叫,哪怕半个身子都被毒后从被窝里薅出来了,也仍旧只是哭喊:“毒王救我,啊~~我的肩膀!好痛!毒王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来赤帝宫了,再也不见您了……呜呜~~好疼啊!”
梅珞华哪里忍心见情人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就连在房顶上观战的陈天默都觉白小玉太惨了,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