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哪怕稍差一筹,便不难分出胜负,张忍魁其实早就能赢了,却又舍不得赢。
一来,他打心眼里爱惜人才,着实是喜欢陈天佑的这一身修为,不忍立刻取他性命;
二来,他自本领大成之后,罕逢敌手,尤其近些年来,更不曾与人动手,养尊处优久了,难免心痒手也痒,与陈天佑打斗,那叫一个痛快,他舍不得立刻停下来,也想要看看,陈天佑在拼尽全力之下,能打出个什么风采来!
三来,陈天佑所施展的剑术,是他生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精妙之处,远远超过他所传授给元蒙白的!倘若陈天佑的内外功力再深厚一些,对敌经验再老到几分,自己非输掉不可!如今能应对自如,也全是仗着自己内外功夫均已臻化境,更兼对敌经验远超对方罢了。这样的剑术,可不能失传,能多看几招就多看几招,最好是悟出其中的诀要,记下所有的招数,然后复刻出来,再传授给弟子们,为玄门术界保留一门绝学!
为了这三点,张忍魁已手下留情。
但即便如此,当两人斗到百余招开外的时候,陈天佑便开始大感不支!
他先是与四大“双花红棍”交了手,虽然胜的颇为轻松,可实际上已消耗了许多内息真气,待到与张忍魁交手以后,两人从头至尾都是隔空相斗,他一直激荡剑气,挥洒锋芒,最是消耗气力!再加上,他又不如张忍魁的
功力深厚,因此百余招过后,便后继乏力。
张忍魁也瞧出他是到了强弩之末,笑了声:“呵呵~~不打了吧。”
话音方落,张忍魁凌空一掌推出,掌力如狂潮似浪涌,汹汹逼来!陈天佑再也拿捏不住手里的长剑,但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剑竟被张忍魁的掌力震为两截!半截落地,另外半截也脱手飞了出去。
张忍魁纵身上前,长臂一探,伸手去抓拿陈天佑。
陈天佑咬牙切齿,竟还要抬掌还击!
“不要再打了!”陈玉璋连忙抢上,叫道:“大师兄手下留情!”
可陈天佑并不肯示弱于敌,张忍魁也不想一昧纵容。
“砰!”
两掌相交,张忍魁站着未动,陈天佑却“噌噌噌”连退数步,跟着“哇”的一声,口喷鲜血,要不是陈玉璋眼明手快,扶住了他,非得倒地不可!
“老头子,我不怕你!”
明明是受了重伤,陈天佑兀自强硬,擦了擦嘴上的血,便出言挑衅:“有种再来打啊!”
张忍魁目中精芒一闪,心里开始动了杀机。
此子强硬,绝不可留于陈天默!
他缓步上前,准备立时毙了陈天佑,陈玉璋若敢阻拦,也一掌打死!
陈玉璋看出形势,已害怕的浑身发抖,他扯住陈天佑,劈手给了几巴掌,喝骂道:“小畜生,你无法无天,没大没小,简直作死!大师兄处处容让,你却不识好歹,打算胡闹到什么时候?!”
张忍魁站住了,冷眼
旁观,且看这对叔侄能闹出什么花活儿。
陈天佑忿忿的瞪视向陈玉璋,正要还嘴辩驳,责他软弱,却见叔父眼神充满了焦虑、恐惧和无奈,忽又听见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儿啊,你还想不想见到你大哥了?想见的话,就低一低头,听叔父的安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