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的胃口被吊了半天,忍不住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是怎么把你变成镇墓兽的?”
“你才是镇墓兽!”苗炎白了陈天佑一眼,道:“那天,我在三峰山里打野味,忽然遇到了一个被狼追袭的男人,眼看着他被扑到,那狼正准备朝他的喉咙下嘴,我忍不住出手,把那狼给当场打死,救下了他。那男人对我感激不尽,又是鞠躬作揖,又是下跪磕头,还拿出一把金条送我,把我都弄不好意思了。我见他这么礼貌,身上又有被狼抓咬出来的伤口,便带着他回到了我在山中穴居的洞里,弄了些草药给他敷上,他又是好一番感激。细聊之下,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个日本人。”
“日本人?”陈天默皱起了眉头,忽而就想到了三井永寿,忍不住说道:“重小礼而无大义!”
苗炎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道:“总结的到位!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这样的?”
陈天默冷笑道:“因为我也跟几个日本人打过交道。”
苗炎“嗯”了一声,道:“千万小心他们,不要被他们表面上的谦卑所蒙蔽!我救的那个混蛋叫做村中大翔,自称是个生物学家,我也不知道生物学家是干什么的,他说告诉我说是研究动物、植物的,来三峰山,是因为听说三峰山里生长有神奇的草药,所以才从东洋远道而来进行采集。可是,实际上,那混蛋并不是什么生物学
家,而是日本军界特聘的生化学家。”
陈天佑不解道:“生化学家又是什么东西?”
苗炎道:“既是生物学家,又是化学家,研究什么细菌、病毒,还有什么基因,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天佑皱眉道:“基,基因是什么东西?”
苗炎一时语塞,然后嘲笑道:“看你那没有文化的样子!连基因都不知道是什么,让坤一告诉你吧!”
陈天佑讥笑道:“你也不知道吧?”
苗炎怪叫道:“我不知道?我就被那混蛋打了好多基因!”
却听陈道:“所谓‘基因’,是1909年由丹麦遗传学家约翰逊在《精密遗传学原理》一书中提出的概念,它能忠实地复制自己,以保持物种的基本特征,而且在繁衍后代的时候,能够产生‘突变’和‘变异’。简单来说,类似于我们常常提到的‘血脉’,打个比方来说,子女与父母很相像,就是因为遗传了父母的血脉,也就是得到了父母的‘基因’,而子女跟父母又不完全一样,那就是血脉发生了变化,完全健康的父母生下来畸形儿,那就是血脉发生了‘突变’,或者‘变异’,外国还有科学家说人是猿猴进化而来的,那就是血脉,或者说基因,在成千上万年中,一点点变异所产生的结果……”
他这一番话说完,石屋里剩余的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看。
只是陈天佑的目光是敬佩,陈
玉璋则是赞赏,而苗炎格外不同,他的目光里,居然带着些许畏惧和憎恶。
陈天默有些局促不安的问道:“怎么了?大表哥干什么这么盯着我?”
苗炎狐疑道:“大表弟,你,你不会也是生物学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