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顺手一抓,早扯下倪嗣冲一绺头发,连带着还撕掉了他一块头皮,疼的倪嗣冲直接立正,龇着牙咧着嘴,呻-吟有声。
如此一来,倪嗣冲就算是成了陈天默的“肉盾”,挡在前头,众军士的手里虽然都举着洋枪,但是投鼠忌器,哪个敢轻举妄动?
“我不但敢动这狗官一根毫毛,还敢动他一头狗毛!”陈天默把眼睛从倪嗣冲的脑后露出来,扫向众军士,冷笑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兵匪,叫嚣如此厉害,却不知到底要如何把我碎尸万段啊?”
众军士纷纷叫骂,只是不敢上
前。
陈天默道:“狗官,他们骂我,我就折磨你!”
倪嗣冲冷笑道:“这世上,能作践本帅的,只有大总统,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就杀了本帅!本帅但凡叫上一声,向你求饶,就不算男子汉大丈夫!”
陈天默手起掌落,“咔嚓”一声,登时打断了倪嗣冲的右臂!
“啊!!”
倪嗣冲厉声惨叫,疼得险些晕厥过去。
众军士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一个如此俊秀的少年,会有如此泼天大胆,真敢下得去手!
“倪屠户,不是说不叫吗?”
陈天默冷笑连连,又抓向了倪嗣冲的天灵盖,五指用力,捏的倪嗣冲头痛欲裂,如锥刺骨,直感觉脑袋都快要爆了!
“别,别在捏了!
倪嗣冲气若游丝道:“饶了本帅吧……”
“你要是真的死不求饶,我还能高看你一份!”陈着,指上又加了一份力,疼得倪嗣冲直接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众军士尽皆骇然,无不闭嘴,彼此面面相觑,又都看向副官朱兆虎。
眼下,能拿主意的也就是他了。
朱兆虎也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主帅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被人给挟持了!
而且,这个小白脸还是自己带回来的。
倘若倪嗣冲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如何向上面交待?
他攥了攥发抖的手指,强忍心中不安,沉声说道:“好汉,恕朱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瞧出来,你也是玄门中人,而且,本领还如此
高深!”
陈天默冷笑道:“我倒是早看出你修为不低,在场这许多人里,你也只稍逊于萧道真而已。怎么,不叫我‘小白脸’,改称‘好汉’了?”
朱兆虎赔笑道:“不知者不罪,倘若好汉早些在兄弟面前小露一手,兄弟也绝不敢如此孟浪。当然,兄弟也明白,江湖上行走,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还是我自己眼拙!实不相瞒,兄弟朱兆虎,拜在南王门下学艺,出师之后,投身在倪大帅麾下,凭着这身微末的道行,既充当了倪大帅的贴身护卫,又忝任倪大帅的副官。斗胆请教好汉尊姓大名,师出何门何派?正所谓四海皆兄弟,江湖一家亲,说不定,咱们还有渊源呢。”
陈天默稍稍一惊:“你是南王的弟子?南王冯化龙?”
“正是。”朱兆虎微微有些得意,道:“好汉既然知道家师,那便好说了。是我不开眼,得罪了好汉,好汉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倪大帅却是无辜的。更何况,倪大帅身为开府将军,一省之主,袁大总统的心腹爱将!好汉如此挟持,未免不妥啊。还请好汉看在家师的面子上,看在官府的面子上,抬抬手,放了倪大帅。当然,倪大帅也绝不会追究好汉的过错!而且兄弟猜测,好汉此来萧家大院,一定也是有所目的,不论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倪大帅一定满足!大帅,卑职说的作数吧?”
倪嗣冲被陈天
默断了一条胳膊,痛彻心扉,又被捏的五官变形,几欲昏死,眼下只盼着能早点脱身,自然是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当即弱声弱气的说道:“作数,副官所言,也是本帅所想……这位好,好汉,还请高抬贵手吧……本,本帅不会事后算账的……萧,萧家大院里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钱,只要是你看上的,你,你都可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