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青冢生、蒋波凌也巴巴的望着陈天默。
陈天默心中其实已有计较,却把目光看向袁二公子,说道:“这是国家大事,我一介江湖野夫,岂能料理明白?但二公子必有高见。”
袁二公子早已经是听的忧心忡忡,折扇也不摇了,拧眉说道:“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明告诸位,但那个船越文夫确实是个好人,而且是个明白人,他把局势看得很透!倘若你们真在领事馆内行刺成功,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或许未必真能爆发大战,但对于你们天心阁来说,对你们麻衣陈家而言,甚至是初创的九脉联盟,都将是灭顶之灾!即便是眼下,三井永寿来京去见有吉不鸣,也是极大的麻烦!”
此言一出,陈天佑、青冢生、蒋波凌三人都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尤其是陈天佑与青冢生,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后怕,亏得是没有行刺成功。
不然,麻衣陈家才刚刚有了东山再起的希望,就这么又折腾没了,那两人岂不是罪魁祸首?
侯拜怒道
:“所以,就这么任由他们欺负么!?难道我们的大总统也不向着我们?!”
袁二公子叹息道:“你们经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于我父亲而言,同样适合。便是大总统,也有许多难为之事啊。”
岳潇潇在旁边沉吟了许久,此时说道:“我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趁着三井永寿还没有告御状,我们得先行大总统!”
袁二公子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岳小姐说的不错,我得尽快将你们引荐给父亲了,只要你们能博取父亲的信任,三井永寿再来告御状,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至于被动。好在火烧三井府和围攻领事馆的事情,你们已然先行登报,说是东洋车行欺压人力车夫,舆论站在我们这边,留下了许多转圜的余地,这让我在父亲面前,也能替你们说话。”
陈天默起身拜道:“还得劳烦二公子,尽力阻止三井永寿与有吉不鸣面见大总统,至少,不能在我们之前。”
袁二公子也起身还礼,道:“天默先生无须叮嘱,我自然知道。《黄帝外经》是我中华国宝,岂能落入外人之手?打家劫舍、杀人放光,这等强盗行径也绝不能容忍!我稍后就回总统府,在父亲跟前敲定拜谒之事。诸位明早就去,至于能不能博得我父亲的欢心和信任,就看诸位的能耐了。”
陈天默再拜道:“有劳公子了。”
“先生客气了。”
…
…
宴席匆匆结束,袁二公子也立刻赶往总统府。
他离开之后,青冢生询问陈天默道:“大哥,真就放过三井永寿吗?他对十二经方是志在必得,不得手,决不罢休,留着,迟早是大祸害啊。”
陈天默幽幽说道:“三井永寿人面兽心,断不可留!大弥太郎为虎作伥,死固当然!刚才当着袁二公子的面,我不能表态。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设法除掉此二贼子的!”
陈天佑登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大哥,你准备怎么干?需要我们做什么?”
陈天默摇头道:“不必你们任何人帮忙,也无须我亲自动手,我要借刀杀人!”
岳潇潇道:“借谁的刀?”
陈天默冷笑道:“大总统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