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观一出言讥讽,管窥豹登时便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葛亮怒道:“你这厮专门抬杠不是?!就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想算卦,至少也得先弄清楚为什么事情而算!”
“不错!”蒋波凌道:“我怀疑这厮根本就听不懂人话!我们管兄弟是神机妙算,不是未卜先知!不问就知道要卜算什么事情,那是神,不是人!”
徐大观冷笑道:“未卜先知的人多了去了!还是你们修行不到家啊。既然修行不到家,也敢在徐国相面前托大?”
“你——”
“未卜先知确实不难,只是管贤弟不愿意炫耀罢了。”陈天默凝视徐-世-昌有时,此刻开口说道:“徐国相所烦恼的事情,大约是家宅不宁,女眷多惊扰,恐宅内有祟物出没吧?”
徐-世-昌闻言顿吃一惊,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近来确实是家中女眷频频遭厄,有人头疼脑热,有人肚疼心疼,夜里做噩梦,总说有鬼,找了许多医生来看,都说没病,也知道是什么缘故。”
曹-锟笑道:“徐国相忘了陈盟主是相术大师吗?不用问,什么私密事也瞒不过他!只要一看你的脸,你昨晚睡得是哪一方姨太太,他都知道!”
陈天默苦笑道:“曹大司令开玩笑了。草民是从徐国相的田宅宫、夫妻宫、子女宫判断出来的。管贤弟当然也能卜算的出来,只是他生性腼腆,谦逊谨慎
,这才多问了一嘴。”
管窥豹的脸更红了。
其实,以管窥豹的修为,还做不到未卜先知,而陈天默能判断出徐-世-昌家中犯了什么怪事,除了看其田宅宫、夫妻宫、子女宫等之外,还开了法眼,瞧出徐-世-昌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邪色,只是不好言说罢了。
不过如此一来,众人对陈天默的推崇和敬佩又多了几分,尤其是袁大总统,心道:“此子真乃神人也!遇事不决,可以问问他了……”
徐大观更是懊恼,心道:“我何必多那一嘴,又叫他大出风头!”
只听陈道:“管贤弟,快为国相大人占卦吧。”
管窥豹点了点头,当即拿出一把蓍草,放到了徐-世-昌的面前,轻声说道:“请国相大人撒一把。”
徐-世-昌问道:“怎么撒?”
管窥豹道:“怎么撒都成,取几根都行,不必刻意,全凭自然。”
徐-世-昌微微颔首:“明白了。”当即随意抓了一把,又信手一丢,问道:“如此可以吗?”
“可以。”管窥豹当即便验看起来,过不多时,询问道:“国相大人最近是否刚搬过家?”
徐-世-昌点了点头:“新买了一处宅子。”
管窥豹又问道:“可曾挖过地基?”
徐-世-昌摇头道:“没有,只略做了装潢,不曾大动过。”
管窥豹道:“怕是有人给国相下了厌胜术。”
徐-世-昌诧异道:“什么是厌胜术?”
管窥
豹道:“类似巫蛊,乃是旁门左道里比较下作的一路。”
徐-世-昌惊道:“你是说,有人在宅中给我下蛊?”
管窥豹道:“据草民判断,国相家宅的主屋西墙下面应该埋着两具尸俑,都是男俑,头朝里,脚朝外,一人手持尖矛,一人手持弓箭,专寻女眷下手,持矛者刺头,持弓箭者射心射腹,所以有的女眷头疼脑热,有的女眷腹痛心疼!”
徐-世-昌都听傻了。
袁大总统、冯-国璋、曹-锟、袁二公子等也都觉惊诧:“还有这种事?”
陈天默冷笑道:“这是做局骗钱呢,厌胜门专做此类勾当!国相大人须提防了,有下作人看上了国相的家产,不久之后就会上门说能帮国相大人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