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雷诺也吓得目瞪口呆!
相约共同“起事”的程子忠被血溅了满脸,吓得是浑身发抖,四肢无力,手枪哪里还敢亮出?
宋祥福反应更甚!他直接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瘫坐在地,跟着双手高举,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曾志清浑身冒汗,暗暗庆幸自己聪明,没有参与其中。
孟寿昌满脸呆滞,又惧又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子师则是暗中幸灾乐祸:“活该!”
斧头帮的帮众听见动静,也都涌了进来,围在门口观望,准备随时听候王燕樵的吩咐。
王燕樵没有吩咐,他还是一头雾水呢!
他先是愕然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断手和洋枪,又看了看满地打滚的徐景深,再看看端坐不动的陈天默,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陈天默面前的盖碗上。
盖子不见了。
若非如此,谁也不会知道是他闪电般出招,削断了徐景深的手!
众人更不可能想到,他用的武器居然是碗盖!
“陈先生,不要误会,我们——”曾志清用手帕狂擦脸上的冷汗,想着说几句话解释,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曾探长不必解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天默淡淡说道:“徐探长在桌下密谋,意图开枪杀我,程探长、宋探长约为支援,薛探长与你则不肯同流合污,都予以拒绝。皮总董和孟探长是一无所知。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陈某只出手小小惩戒了始作俑者,自然不会对无辜之人心生抱怨。”
曾志清骇然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青冢生冷笑道:“我陈大哥是麻衣陈家当代家主,相术相功天下无双!你们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蜮伎俩,还以为瞒得住么?!”
王燕樵听到此时才如梦方醒,明白是怎么回事,登时大怒,拍案而起,骂道:“鼠辈!如此龌龊!来人,把这三个杂碎给我拖出去剁了!”
“是!”斧头帮帮众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把徐、程、宋三人就地按住。
宋祥福、程子忠惊慌失措,争先恐后的叫了起来:
“不,不要啊!”
“王帮主饶命!”
“我没有动手!”
“陈先生息怒!”
“皮总董救我啊!”
“……”
皮雷诺瑟瑟发抖的坐在那里,深感自身难保,连屁也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