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随同石观海奔波了一天一夜,沿途住店了一次,到第二日傍晚,才来到成都,石观海先安排陈天默住下,好生沐浴洗漱,痛痛快快睡了一晚上,待到天亮,便开始大摆筵席,邀总舵诸护法、长老等高层人物作陪,宾客极尽欢乐!喝到兴起时,石观海非要与陈天默义结金兰,认个异姓兄弟,又要陈天默出任哥老会的副总舵主,众高层也都架秧子起哄,纷纷叫好,陈天默知道石观海是喝多了,对副总舵主一职是坚辞不受,异姓兄弟倒是好说,在众人的见证下,两人歃血为誓,拜了关二爷,于是午间又得庆祝,接着奏乐接着舞……直至午后才散了场。
依着石观海的意思,夜里还要畅饮一番,陈天默却是受不了啦,连连推辞,苦笑着说实在是喝不动了,石观海这才悻悻作罢。
陈天默回房休息的时候,石观海又叫总舵管事的人寻了几个年轻貌美姑娘,去陈天默房中作伴,陈天默自是不肯接受,都推了出去。
姑娘们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哭哭啼啼去找管事的诉苦。
管事的也无可奈何,转告石观海再做安排。
石观海还以为是陈天默眼界太高,嫌弃那些姑娘不好看,便劝道:“贤弟啊,哥哥给你选的都不孬,这几个都已经是上乘姿色了!不信你找遍满城的勾栏瓦肆,大小行院,肯定没有比她们好的!”
陈天默摆手道:“大哥你想
多了,小弟不好这一口。夜里要练功,明早还想去各处名胜古迹逛逛,哪有功夫寻欢作乐?”
石观海还是不大相信他年纪轻轻居然会不好女色,便说道:“即使如此,那明天哥哥陪你四处转转。”
陈天默道:“不必劳累大哥了,小弟还是乐意自己去溜达溜达。”
石观海又念叨了几句,见陈天默确实是想一个人去游山玩水,便暗暗猜测陈天默脸皮薄,大约是想找乐子,却又不想让旁人知道,所以才坚持一个人外出,于是笑而不语,看破不说破,并不再强求,只是当夜就叫人送来了几套新衣服,又拿了几根金条和一摞大洋,给陈天默当经费,还写了一张纸条,上面详细标注了城里著名的行乐之地,甚至每个地方的头牌也都写了出来。
陈天默哭笑不得,把那纸条撕碎扔了。
他练功练到半夜,又睡了半夜,早起不等石观海来请吃饭,便先行出门了。
沿街找了家餐馆,陈天默吃了一顿城里的特色小吃,然后便奔武侯祠而去。
这一日,他逛遍了整个武侯祠,虔诚的祭拜了一番诸葛武侯和汉昭烈皇帝,买了几个玩意儿,准备回去捎给诸葛欢……他所料不差,古迹之中确实蕴含菁华,他吸纳了不少,便没有再回哥老会总舵,而是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好生消化这一日所得。
是夜无话。
天亮之后,陈天默已运转了数个内外周天,感觉体内
真气至少又恢复了一成,不免暗喜,神清气爽之余,他洗漱收拾了一番,便预备着吃罢饭去杜甫草堂。
岂料,他刚出客房,迎面便看见珍妮-圣玛丽亚笑嘻嘻的走来,那满头金发晃得陈天默只当眼花,连忙揉了揉,定睛再看,可不是那天女模样妖精身段的小洋妞,还能是谁?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天默心中十分诧异!他换了住的地方,就连石观海都不知道他夜里住在此间客栈,自然不会是有人给珍妮-圣玛丽亚通风报信,泄露自己的行踪。
所以,这小洋妞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断然不会是巧合吧?
珍妮-圣玛丽亚微微得意的笑着,说道:“你不要以为能甩掉我,我说了会一直跟着你的。”
陈天默皱眉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