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有种便等着我大哥、二哥来!”
眼见陈天祥也被擒下,陈天利登时破口大骂,叫道:“做局坑害我们兄弟,以大欺小,倚老卖老,不是好汉!”
“哟,小崽子人不大,嘴倒是挺厉害!”那说书人往地上一坐,气定神闲,显得毫不慌张,他悠然说道:“你们大哥陈天默快回来了吧?二哥是陈天佑,就在陈家村坐镇,对不对?”
陈天祥、陈天利兄弟俩不由得都愣住了。
这家伙怎么对麻衣陈家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陈天利死死的盯着他,问道:“你到底谁?”
那说书人道:“老夫是专门治你们麻衣陈家的人!”
陈天祥眉头一皱:“我知道了,你也是相术一脉的人!”
“哦?”那说书人稍稍惊讶,道:“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修炼相术的人,耳、目、口、鼻、身、心六意都和常人不同。”陈道:“我看得出,你的眼睛、鼻子、耳朵都是练过的!你扮成个说书艺人来这里诓骗我们兄弟,到底有什么目的?那太虚子不是什么好人,你莫要是因为受了他的挑拨,才专程来与我们陈家过不去。老前辈,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大哥眼里可不揉沙子。”
“难怪麻衣陈家能死灰复燃,原来随便一个小辈就能有这等眼力,真是叫人不可小觑啊!”那说书人赞叹了一句,道:“至于老夫究竟是
谁,等陈天默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陈天祥惊讶道:“你要等我大哥?”
那说书人道:“这是他回陈家村的必经之路吧?老夫就在这里等他。”
陈天利恨恨说道:“等我大哥回来,定要你好看!”
“走吧,到一个清净地方等候他陈大盟主荣归故里。”那说书人大约是怕临近的村民往来走动,搅乱他的计划,当即起身,一手扣住陈天祥,一手扣住陈天利,朝着小清溪走去。
溪畔有一处野林子,那说书人把陈天祥和陈天利推到里面,取出绳索,都绑在树上,然后又牵了两人的马,也拴在林子里,随后便腾挪上了一棵大树,坐在枝杈间,望着西来路上的烟尘。
陈天利叫骂不停,那说书人听的烦躁,索性把陈天祥和陈天利的嘴都给堵上了。
就这么捱到傍晚,陈天祥、陈天利兄弟俩早已是口渴难忍,窝火至极,那说书人却忽然精神一震,笑道:“来了。”
他已看见,两匹马由西向东,疾驰而至,马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陈天默,另外一个粗野丑陋,甚是邋遢,他不认得是谁,但也无关紧要。
“陈天默!老夫与你的两个弟弟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说书人纵声呼喝,惊得林中十来只鸟乱飞出去。
“吁~~~”
陈天默听见了呼喝声,当即勒住马,往林中看来。
与他同行的虎生也停了下来,张望道:“谁在喊你?”
陈天默摇
了摇头,说道:“去看看,不过,小心一点,那林子可是伏击的好地方。”
既然你有两个弟弟在,陈天默焉能置之不理?
虎生“嘿嘿”一笑,道:“这几天没打架,我手痒得很啊,就盼着有人伏击呢!”
两人两马迅速进入林中,那说书人也从树上一跃而下,藏匿到了陈天祥、陈天利兄弟的背后,喝道:“陈天默,老夫在此!”
陈天默循声望去,看见两个兄弟那般模样,心下不由得一惊,目光逡巡四顾,耳朵也静听八方,寻觅着是否还有别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