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宸淡淡道，“他本来就与人纠缠不清，被人打断了腿也是她那个妾惹来的。”

“什么意思？你快说说。”季小媪更好奇了。

“他带回来的那个妾一直被一个男人纠缠，只不过那男人犯了事被关了一阵子，那男人早就放出话来过，谁也不敢碰那个女人，女人有心想把自己嫁出去都难，后来刘文才这个外来人出现，那女人就直接缠了上去，当了刘文才的妾，以为能躲过那个男人。”方宸阐述道。

“那男人前阵子刚放出来，四处都找不到那女人，我不过是将刘文才的事告诉了他，他便套了刘文才的麻袋，打断了他的腿。”方宸看向季小媪，季小媪听得正兴，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季小媪看着方宸问道，要知道童生的功名可是记录在案的，想要消掉除非是犯了重大的事，要不然是不可能除去功名的。

“这事也是凑巧。”方宸幽幽的看了季小媪一眼，“他的童生顶替了李献的功名。”

季小媪一愣，“谁？”

“李献。”方宸看着季小媪，季小媪却想不起来这个人，但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我是不是认识他？总感觉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又不记得他是谁？”季小媪看着方宸，看他这样子她肯定是知道这个人的，但是她脑子里又没有太深的记忆，应该……不是个重要的人吧？

对于季小媪的反应，方宸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咳，你之前差点娶了他的。”方宸语气酸酸道，一想到季小媪之前差点就娶了这个李献，方宸这心里就犯酸。

“那个童生？”季小媪终于有了一点记忆，想起这个自己曾经资助过的男人。

“是！”方宸点了点头，“他和刘文才本是同届，可是他第一次考童生却落了榜，他的童生是第二次考上的。”

“刘文才他怎么可能能顶替别人的功名？这需要有人帮忙吧？”季小媪挑眉，顶替功名这么严重的事，刘文才这种毫无背景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也不可能是吴梦娘帮她吧？她就算再有人脉，也动不了考场吧？何况刘文才那会应该还没有认识吴梦娘？”季小媪想不通，刘文才只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哪有能力顶替别人的功名。

“说来也巧！这事确实是意外，但也是官府的不作为。”方宸道，“其实算是李献倒霉，当时是一个小官记录时记错了李献的名字，写成了在李献之下刘文才的名字，待他发现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改回来，而是将错就错，直接就这样报上去的。”

“这么随便的吗？”季小媪皱眉，觉得这小官胆子真大，考试管理这么松的吗？

“童生每年考生无数，都是最基本的学识，所以并没有多重要，自然也就不当回事。”方宸解释道，童生说白了就是读书人最低的门槛，就派个小官当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