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密室里，地面上刻画着奇怪的图案。一身白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眉头皱起，猛然睁开双眼。

顷刻间，即将冲破真气境屏障的他仿佛感到自己一身真气第三境大圆满的修为被某种非自然的力量给掏空，可也只是短暂的那么瞬间过后，又恢复如初，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正当中年男人感到诧异时，身后一团黑色雾气缓缓凝成，发出声音。

“堂堂清河仙李青鸾，怎么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

黑色雾气的声音低沉，围绕着原地打坐的中年男人飘忽不定，语气略带挑衅。

可李青鸾却只是擦去额头虚汗，笑道：“无事，破境遇到阻碍罢了。不知尊者是有何事来我灵剑峰？”

那团黑雾闻言哈哈大笑，笑的是堂堂清河仙却在真气境足足待了十几年，不得突破。不过他这次重回清河州可不是单单为了来嘲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

黑雾又绕了几圈，停在李青鸾的面前，开门见山说道：“吾主这几日洞悉天道发现清河州内出现两股强大的力量，昨日，本尊在清河山林里发现自北而来的几个人里有一位沧海境强者，今早又在灵剑峰下感到一阵奇怪的气息，随后便足足有三息之长的天地动荡。知道你灵剑峰有观天镜，想请你李青鸾帮本尊看看到底清河州混进了九州大陆的哪些人来。”

听到黑雾是有求而来，李青鸾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后，应道：“原来尊者是想要借观天镜洞悉清河州境内事宜，那就得看看尊者如何等价交换了。”

“你要等价交换？行！本尊给你！就怕你接不住！”

话音刚落，黑雾忽然变得浓厚起来，紧接着布满了整间密室。

李青鸾大喝一声：“黑妖！这里是清河州，休要得寸进尺？”

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可还没等脚下凌寒真气形成，那黑雾已经变成一只羽箭，径直穿破了他的身体。

幽暗的密室里，黑雾逐渐散去，只剩下一身白袍的李青鸾站在那里，瞳孔黯淡，浑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气。

石门缓缓打开。

密室外，两位看守的灵剑峰弟子见到李青鸾，抱拳道：“师尊！”

“嗯。”

李青鸾点头应答一声，朝着观剑阁的方向踏风而去。

两位看守密室的弟子挠挠头对视一眼，心想这次师尊居然没有让他们准备焚香沐浴的热水和出浴后饮用的果酒，稀奇不已。

……

在清河殿等了接近两个小时的陈小渔突然怀念起家里的游戏机，他什么时候站在一个地方站得住超过二十分钟就出了鬼的离谱，可是望着门口站着的陆涣，自己不得不提心吊胆，生怕露出破绽来。

“紧张就深呼吸。”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身后背着的剑纵身出鞘，那位稚嫩的小少年再次出现在陈小渔的身边。

这一次，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摇曳的灯火凝结成雕像，弓着腰的陆涣整个人僵直在那里，臀部翘得老高，就连穿过云层照射下来的霞光都停留在了门槛的边缘。

陈小渔大口大口深呼吸，口水呛得他连续咳嗽好几下。

“好了好了，再呼气就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