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任他离开,必须把他抓回严惩,以儆效尤!”
“要不请示族老吧,让他们下令去抓人,免得咱们对付不了!”
抓人发提议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这些人都纷纷呼和着,要求族老出面把楚阳抓回来。
族人的喧哗声,魏钦之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却不担心楚阳会逃跑,因为现在若耶溪各处紧要关口都有他们的人把守,别说是人了,就是一直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先前他就听到密报,说楚阳母子三人自昨晚回到住处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院门一步,想必是发现今天阵势太大被吓到了,只能缩在院子里寻求安慰。
等了片刻,魏钦之跟几位族老对视一眼,看向正负手站在看台上的魏思哲。
“咳咳。”
魏钦之咳嗽两声,吸引了魏思哲注意力后,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父亲为何还未现身?”
除了左右两排座位,看台上还留着一个主座,此时魏思哲宁愿站着也没有去坐,说明这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位置,由此可以推测,这是给魏永元留下的位置。
然而,三通鼓都响完了,魏永元却并没有现身,这让几个族老十分疑惑,难不成魏永元还没醒来?
魏思哲知道他们很关心魏永元能不能来的问题,便道:“六叔公,家父已经‘出关’,现在正有件要紧的事处理,恐怕还得等会才能到。”
魏钦之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盯着魏思哲表情看了片刻,说道:“如今天冷,这么多族人都来了,也不好让他们干等着,我看就先挑件不要紧的事处理吧。”
今天也没什么其他要紧事,无非就是商议物资分配权的问题,另一件相对来说不太要紧的事,自然指的就是宗家擅自请楚阳到若耶溪来的事。
不过,这件相对不要紧的事,也有巨大的利用价值,最起码能给前一件事施加更大的压力,起至关重要的铺垫作用。
魏思哲看着宗家空空如也的位置,也对楚阳母子还不出现非常头疼,这些老头子最擅长的就是借题发挥了,他们迟到这么久还不来,族老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找麻烦的机会。
果不其然,魏钦之刚说完,他下首的那个酒糟鼻族老就不满的叫道:“魏思哲,上次我们可给了你面子,没在义庄对姓楚的小子动手,你也保证过了,在宗族大会上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可三通鼓都响毕他都还没出现,是不把我们魏氏族规当回事吗?”
“这……”
魏思哲心里一紧,暗自后悔没有提前通知楚阳,这下被族老抓住由头,恐怕又多了一条罪状。
“笑死人了,魏氏族规只针对魏氏族人,什么时候能管到我楚家人头上了?”
正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极其有穿透力,在两千人的喧闹声中,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齐齐回头,就见楚阳大踏步而来,身后还跟着魏雨欣母女。
哗啦啦。
楚阳走近人群,周身强大的气场让魏氏族人们不由自主的分开一条道路,魏雨欣母女紧随楚阳身后,跟着他登上了看台。
酒糟鼻被楚阳当场顶撞,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楚阳确实不是魏家人,这族规用不到他身上,可魏雨欣母女却是姓魏,这族规还是能起到约束作用的。
“混账!”
只见酒糟鼻族老跳起来,对楚阳暴喝道:“你不是魏家人就罢了,但是你母亲和你妹妹却是魏家人,按照族规,三通鼓响毕不至者,当众责打二十杖以做惩戒……来人,带刑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