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已经没有路了，但脚下的地下河却还在缓缓流淌。

这说明水流还是可以从这里出去的。

苏海蹲了下去，潜进了水里，举着萤石凑到了河道的底部。

河道下面仍然还有裂缝，河水是从底下的裂缝中流出去的。

不过这道裂缝没法让人类钻过去，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倒是没有问题。

“这么大的泉眼，应该就是鸟嘴泉了，裂缝那头还有光线，应该就是泉眼的出口。”

苏海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虽然他毫无证据。

皮塔也把耳朵贴在了前方的石壁上，仔细聆听着石壁深处的动静。

“有一些模糊的声音，但不知道是水流产生的，还是兽潮的脚步声……”

皮塔不能确定声音的类型，因为鸟嘴泉本身是在山脚的岩石之中，泉水外面则是汇聚成了一条小溪，不是可以通行的道路，也不可能产生直接的脚步声。

就算有兽潮从这里经过，也离泉眼的位置比较远，即使声势惊人的兽潮脚步声，传到石壁上也已经非常微弱，再受到泉水流水声的干扰，基本都很难辨别出来。

苏海叹了口气：“有点麻烦啊……没办法确定这里是不是鸟嘴泉呢。”

“肯定是鸟嘴泉，挖开看看就知道了。”

苏海仍然信心十足。

皮塔忍不住看了楚阳一眼：“这么厚的石壁，挖开可要耗费不少的力气呢，如果外面不是鸟嘴泉，楚兄弟岂不是白白耗费那么多体力了……”

苏海哈哈一笑：“那你就太小看楚兄弟了，在岩石上挖一个小小的通道而已，能耗费多少的力气，想当年咱们还是鬼修的时候……咳咳，反正打洞还是挺轻松的。”

苏海也知道飞来锤的特性，这东西在阴间界算不了什么至宝，在巫族小世界也没人能用的上，但到了楚阳的手中，却是一大神器。

用飞来锤打洞，岩石不说是变成了豆腐，却也比豆腐坚硬不了多少。

楚阳轻轻一挥锤头，就是好几百斤的重量和加速度，开山劈石还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和修士用法宝开洞差不多轻松。

苏海觉得让楚阳挖个洞试试也不费什么事，就算外面不是鸟嘴泉，也至少到了黑龙潭东面一百多里之外。

队伍从地下河里通行的话，一天时间就能跑出这么远，绝对比在地面上穿越兽潮，节省了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时间。

所以无论如何，开凿一个出口都是值得的。

楚阳明白这个道理，也已经决定在这里开一条出口了，不过他也没急着动手挖洞。

苏海和皮塔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不代表他也看不到。

他放开神识，穿过水底的缝隙，迅速就出现在了岩石之外。

外面果然是一个泉眼，或者说是一条泉眼。

泉口的形状有点像鸟嘴，一块三角形的岩石微微突出，周围是一圈缝隙，就像鸟嘴微微张开，水流就从这张鸟嘴里不断的流淌了出来。

“是鸟嘴泉。”

楚阳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判断，虽然他没有来过鸟嘴泉，但这么明显的特征，完全吻合鸟嘴泉的名字。

苏海和皮塔顿时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楚阳为什么这么肯定，但他们绝对相信楚阳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