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千万不要想着跑路!”
“平时啥样,最近就咋样,别来几个刑警,就把你吓得没了分寸。”
唉!
老三又是一声叹息。
“那好吧,我先听你的!”
“妈蛋,什么叫先听我的?你得一直听我的,稳住,听到没?”
“好好好,都听你的,当年咱们不就是听你的,才杀了那么多人吗?”
“你!!”
肖建炆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三,你别跟我阴阳怪气。”
“事到如今,咱们就应该团结一心,不要惊慌失措……”
“行,你赶紧打听吧!我等你电话!”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肖建炆还有不少话,都还没说出口。
“嘿,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敢跟老子耍脾气,挂老子的电话!”
肖建炆又气又恼。
但并没有打电话回去痛骂老三。
啪的一声。
将手机撂书桌上。
双手狠狠搓了搓脸。
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
乱!
太乱了!
明天就要集中土地拍卖了。
自己精心谋划的大局,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
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十多年前的案子,被警方盯上了呢?
到底是高启强在背后作祟,想要以此要挟自己不打价格战?
还是落马的赵立冬,为了戴罪立功,把十多年前的旧案给坦白了?
他在高启强身边,又没有安插眼线,也没有收买内鬼。
所以当然不知道,是不是高启强在搞鬼。
而目前。
赵立冬又在与世隔绝的,接受调查审讯。
连人被关在哪儿,都不知道。
更别说打听他,有没有主动招供。
“特么的!”
“这怎么猜?真是头疼啊!”
肖建炆痛苦的闭上眼。
仔细想了又想后,还是决定先不动用何家这层关系。
通过与何利文的接触。
他早就发现,何利文和他爸何黎明是一样,都是相当的精明势利。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十多年前,居然犯下了滔天血案。
他俩是会帮自己,但也会疯狂的压榨利用自己,为他们谋利。
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成他们何家的奴隶了吗?
受制于人的感觉,肖建炆实在是过够了。
他不想再被人威胁利用。
不想再过那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日子。
所以……
肖建炆给市警局的一个老熟人,打去了电话。
旁敲侧击的打听,刑侦支队最近在忙活什么。
然而管治安的,哪儿能了解刑侦的工作?
只知道曹闯昨晚就连夜召开会议,今天一早就带着刑侦支队骨干们出去了。
而且基本肯定,曹闯要由副转正了。
这要高升,自然要是要拿政绩说话。
要是破一个大案,立下了一个大功。
那么就算升迁速度太快,也能令人心服口服。
毕竟孟德海调任青华区后,局长位置空缺已经很久了。
谁不想趁着还没到退休年龄,抓紧一切机会往上爬?
权力对男人来说,就和金钱一样,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刘哥,您也别灰心,您肯定还是有机会的,哈哈,行,周末一起喝茶,嗯,回见。”
等对方挂断电话后,肖建炆缓缓放下手机。
但这一刻。
他的心脏,已经快要失控似的,疯狂跳动不停。
笃笃笃!
忽然传来敲门声,肖建炆吓了一跳。
“谁呀?”
“是我!”
隔着房门,传来车模小情人,娇滴滴的声音。
“我在忙工作,你接着睡吧!”
“要是不想睡了,就去逛街买东西。”
小情人哦了一声后,又接着说道:
“可是有人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了,你要不接一下?”
肖建炆愣了一下,恍然想起,自己还有一部用于工作的手机。
起身去将房门打开。
身着薄纱睡裙,高挑曼妙的小情人。
此时此刻,根本勾不起他半点兴趣。
拿过手机,便立马说道:
“我这两天有大生意要忙,你自己玩吧!”
说罢,敷衍了事的啵了一口后,肖建炆便关上房门,咔嚓反锁。
回到办公桌前,翻看通话记录。
一看是集团财务的电话,便立马回拨过去。
“喂,是我,什么事?转,当然要转!”
“产业园a1号地,咱们必须要去竞拍,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
“行了行了,别跟我讲什么财务流程,你现在赶紧打保证金,记住是五个亿,一分都不能少!”
叮嘱过后,肖建炆挂断电话。
精心谋划了那么久。
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那么多房产老板和自己一起干。
更拉拢了何家,为自己撑腰。
不摆开架势,和高启强大打价格战。
怎么逼他斥巨资,拍下一个天价地王?
如果不拍出高价,怎么拉动京海房价疯狂上涨?
房价不暴涨,大家还怎么赚钱?
所以……
保证金不管有多高,肯定还是要交的。
要是保证金都不交,明天还怎么参加土地竞拍?
“这狗曰的高启强!”
“明天这会儿就要开始竞拍了,怎么到现在,都找我谈谈呢?”
“难道他真打算,要跟我大打价格战吗?想一起推高了房价,多卖房子多赚钱?”
正当肖建炆疑惑不解的时候。
手机叮铃铃的突然响起。
一看是来电显示,顿时一肚子火气。
刚接通,就传来老三的质问声。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肖建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妈蛋,你以为省纪监是我开的吗?”
“人家领导要了解案情,核实信息,总得要花点时间吧?”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十多年都过来了,你十几分钟都熬不住了吗?”
话音刚落,老三就急声道:
“不是我熬不住,我是怕老二和老四,他俩顶不住啊!”
肖建炆猛然起身,后背顿时一凉。
“你他妈什么意思?”
“警方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他俩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