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松眉头蹙起,不悦道:“老五,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哥,非要我把话挑破吗?”唐泽照问道。
“老五,你就是这么和三哥说话的吗?”唐泽松猛地抬高了声音。
而后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声嘶力竭的那种。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
唐泽照叹一口气。
而后坐到唐泽松身边,抬手轻轻替他拍着后背:“要不要再含一颗药?”
唐泽松却一把推开唐泽照:“你既然如此想我,还管我作甚!”
“三哥,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唐泽照劝道。
“不用你管。”唐泽松在榻上翻个身,背对着唐泽照,不再言语。
唐泽照叹一口气,只好又坐了回去。
可到底不放心。
没过一会儿,又坐到唐泽松身边:“三哥,我瞧你又咳嗽起来了。”
“不如再含一颗药丸吧。”
“若是再因此牵出一些旧疾来,就麻烦了。”
唐泽松翻身坐起身来。
他其实刚刚说完那些话后就后悔了。
但又拉不下脸面来。
如今见唐泽照又凑过来,便也就顺坡下驴了。
“我还好。”唐泽松声音沙哑道。
“刚刚,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你的,只是心里很烦躁。”
“我确实想用苦肉计引起卿卿的同情。”
“但是我失败了。”
唐泽照抿抿唇:“三哥,不要再用这种法子了,只会让卿卿更厌恶。”
“你若真心想要挽回卿卿,就试试以心换心。”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强迫卿卿。”
“她有自己的选择权。”
“并非一定你付出了,她就一定得接受,得有回应。”
唐泽松神色一僵,而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心里却不以为然。
很快,马车回到了固安候府。
唐泽月一下马车,就赶紧回了自己的院子,谁也不见。
今日之事,实在是太丢人了。
唐泽间则是瞪了唐泽照一眼:“二哥被人打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唐泽照根本没看唐泽间一眼,只是扶着唐泽松往里走。
“老五,我问你话呢?”唐泽间一把拉住唐泽照。
“二哥闹事,你不知劝谏,反而还拱火,意图损伤我侯府声誉,此事我会和父亲如实禀报的。”唐泽照冷哼一声。
唐泽间一愣,随即怒道:“放屁!老五你怎么能信口雌黄……”
“端午宴会上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四哥心里最清楚。”唐泽照打断道:“三哥身子不舒服,我先送三哥回去。”
说着,便扶着唐泽松进了门。
看着唐泽照和唐泽松的背影,唐泽间气的直跳脚。
这老五,越来越过分了。
将唐泽松送回他自己的院子后,唐泽照便也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端午宴会,一坐就是一天。
他早就乏了。
只是才歇下没一会儿,就有小厮来禀报,说侯爷找他。
唐泽照还以为是唐泽间恶人先告状了呢。
谁知到了前院书房,方才知道不知那么一回事儿。
“老五啊,身子可好些了?”唐远道问道。
“已经好多了,多谢父亲挂怀。”唐泽照规规矩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