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从姨太太云翠那里已经知道了黄县令的表现,再看黄县令头发稀疏,牙齿松动,目光无神的样子,已经知道他肾虚得很。
“黄大人是不是最近两年总感觉精神不济,腰膝酸软,小腹胀痛,小解不畅?”陈长生差点直接问是不是尿尿分叉,滴滴哒哒,憋得生疼了。
“咦?你倒看得挺准。不知这病有无大碍?可有药治?”黄县令眉毛一扬,露出惊诧的样子。
毕竟这种病不耽误吃饭睡觉,甚至连许神医把脉都没看得出来。
“学生恰好有一药方,可解大人的病痛。”陈长生心里一落,知道自己猜中了,这老头有前列腺疾病,从而影响了云翠的幸福生活。
“嗯,如此甚好,来人,拿笔墨来,让陈先生写方子。”黄县令一听这病能治,大喜过望。
“哈哈,方子不便写。学生恰好带了些药来,只需一间静室,便可治出一些来。大人坐等即可。”陈长生说。
“这倒简单,快请陈先生去偏房制药。”黄县令急忙让管家带陈长生去熬药。
陈长生装模作样从谢彪那里把木头书箱子拿进房内,趁四下无人,去仓库找了七味地黄丸和前列康胶囊,将两种药混在一起。想了下,又找出一枚小蓝片磨碎,单独掺在一枚地黄丸内。然后拿着药从房里出来。
“大人,这枚药您可以服用一下,试试疗效。如果觉得好,剩下的四丸可分两日分别服下。”
陈长生拿出掺了小蓝片的地黄丸递给黄县令。
“哦?”黄县令拿了那枚水蜜丸在手,疑惑的看了一会儿,见自己爱妾也是在这位神医手里治好了病,于是吞了下去。
“不知陈先生的诊金如何收取啊?”黄县令吃了药,扭头问陈长生。
“哈,这些药不值几个银钱,但如果恰好能对症治好大人的病,也是学生的荣幸。大人乃本县父母官,些许药物,就当是学生孝敬您的,又怎敢收诊金呢!”陈长生连忙离坐,深施一礼,虔诚说道。
“哈哈,这怎么好。”黄县令这才放心下来。
要知道许神医看病还要收几钱银子的诊费,至于抓药是另外算钱的。他虽然是一县之长,年俸也只有二十多两银子,这县衙上上下下十来口人,都指着这些俸禄养活。如果黑心贪点,倒也罢了,但黄县令胆小,又爱护清名,所以还算清官。
“黄忠,你去吩咐下厨房,中午做两道好菜,请陈先生在这里吃顿便饭。”黄县令见陈长生不收钱,又不想欠他人情,又吩咐管家黄忠说。
“黄大人,学生家里还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至于这药,如果大人觉得有效,还需吃上几个疗程才可,学生先告辞了。”陈长生连忙推辞道。
“嗯,这怎能行,你不了解本官,本官可是最喜欢和你们这些书生在一起聊聊的。”黄县令一脸严肃的说。
“也好。”陈长生见黄县令留自己
,也是正中下怀。
他不需要从黄县令这里赚钱,只要自己给他留个好印象,让外人知道他和黄县令过往密切,能在他家里吃饭,他就赚大了。
片刻后,一个侍女从厨房里端了两盘青菜,一碟盐焗豆,一碟鸡块上来,摆布在桌子上。
“大人请。”
“诶,长生,此乃家常便饭,不必拘礼,随意吃些。”饭桌上,黄县令的态度更是显得和蔼,望向陈长生甚至几分看后辈的慈祥。
“是,那学生就不客气了。”陈长生也不嫌弃他家饭菜不行,端起碗就吃。
“你和那许贺年又是怎样的关系?”黄县令一边吃饭,一边跟陈长生打听许神医的事情。
“大人,我和许先生只不过是同行而已,并没有过深来往,不过,我也很惊奇,他怎么舍得推荐我到大人这里?”陈长生说。
虽然黄县令请他吃饭,但他也时刻注意自己的语言举止,毕竟对方是一县之首,在抚远县可谓只手遮天。他已经料想到,即便自己拜入宋曦门下,恐怕董学文也不会顺顺当当把女儿嫁给自己。自己既然想和财主儿子抢老婆,以后少不了要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