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劳陈贤侄。”黄县令正孤零零在县衙后院转圈圈,猛见黄忠带着陈长生等一干人雄赳赳进来,急忙迎过去。
“黄大人任期未满,怎么忽然就想要辞官回乡了?”陈长生一拱手,淡然问道。
“唉,不瞒贤侄,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此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我这老朽残躯,哪里担得了如此重任,所以还是挥泪让贤吧。”黄县令尴尬的干笑一声。
“黄大人既要离开,可曾对县尉县丞等人说过?”陈长生接着问道。
“这倒不曾!”黄县令老狐狸,听出陈长生这样问,也露出几分警觉。
“黄大人,此时正是外敌入侵之际,作为一县之长,朝廷命官,可是守土有责的呀。”陈长生揶揄笑道。
“咳咳,陈将军有何见教?”黄县令当时脸色一凛,心里暗叫不好,这段时间他也听说过,陈长生当了军官,猖狂得很,自己却听了那骚娘们的话,把家眷和财物全送到他家去,这不是自己把刀柄递到他手里去了吗?
“不如这样,你把县丞县尉找来,大家当面做个交代才好。若是他们二人肯代管抚远政务和防务,黄大人也走得安心些。”陈长生微微一笑,一把抓住黄县令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前院公堂那边去。
黄县令见陈长生身后的人都怒目横眉,刀剑出鞘,也不敢不听,只好喊过值班衙役,让他们去找薛蟠贵和秦怀德,让他们来县
衙花厅议事。
“谢彪,杨林,你们几个跟着去,我怕他们不肯来。”陈长生拉过杨林和王元庆,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
杨林听说陈长生要他去把秦怀德弄来,登时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本来就是个恶少,上次打了秦怀德,还没出够气。
陈长生则陪着黄县令在花厅等。
黄县令此时身边连个端茶奉水的仆役都没有,萧索落寞之极。
“黄大人,以我之见,你还是得继续当这个县令,我可以保证,那匈奴人即便打到这里来了,也攻不下这抚远城!”陈长生意味深长的看着黄县令。
“这......”黄县令见陈长生让他留在这里,一时眼神惊恐。
“怎么,连我都信不过?我是怕黄大人担不起这弃城逃走这个罪名啊!”陈长生说罢,啪的把自己的校尉印和手枪往桌子上一拍!
“下官不敢!”黄县令见陈长生的印章是六品官用的,当即坐不住凳子,连忙起身打躬说道。
他清楚,一旦陈长生翻脸,杀他可就是个玩儿。
“这就对了,一会儿秦县尉和薛县丞来,你就这么这么说.......只要守得住抚远,黄县令还有提升的空间啊!”陈长生见震慑住黄县令,转而一笑,在黄县令耳边说道。
他本来可以取而代之。但却名不正言不顺,对守城不利。此时只能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借着黄县令的身份说话。
“嗯,嗯。下官明白!”黄县令连
连点头。虽然他对陈长生又气又恨,可自己家人都在陈长生手心儿里攥着呢。
秦怀德的官邸内。
当秦怀德听说黄县令要请他议事,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黄县令此时召集他,一定是为了城防之事。
事实上,他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又怕事情出现转机,此时他只等边境几城被匈奴兵下了,大势已去,便一走了之。
“请转告黄县令,本官身体有痒,不便行动。这次便不去了。”秦怀德对县里衙役说。
“身体有痒?我看你还是欠打!”就在这时,杨林从那个衙役身后晃出来,捏着拳头就奔秦县尉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