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刀就劈了过去。
那军候也是一个猛人,猛闪身躲过刀锋,抡起大刀就回砍,边砍边喊,“他们要夺城,杀了他们!”
城内的军士们不知怎么回事,见主将在外面跟一队民团打了起来,立即冲上去,占据有利地形开始战斗!
“大胆,你们竟敢叛乱吗?”王凤派来陪谢彪找人的校尉见两伙人忽然打了起来,怒喝道。
“将军,这里有女人!”这时,谢彪手下一个护卫听见草垛内有动静,用刀一挑,发现里面竟然是两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婴儿,立即高叫起来。
“大胆反贼,竟敢劫持王妃,我要杀了你!”谢彪见两人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董月娥和杨玉环,陡然暴怒,大喝一声,杀向那军校!
朱姓军校见事情已经败露,心里发怯,无心恋战,想要拍马逃走,却被谢彪抄起马枪,一枪击落于马下!
土城内的军士见头领已死,又有本军校尉在此,纷纷扔掉武器,束手就擒。
话说王凤所带上郡兵士,虽然都是精兵,但这只是代表战斗力强悍,军纪方面差定边军和凉州军几个层次,话说就连王凤也都拿那些老百姓不当回事儿。自己还强纳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
人做床上用品。主将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远离家乡的虎狼之兵。
他们在河西打仗纯粹是本能和无奈,根本没有什么目的和信仰。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但抢几个民女解决生理问题是一回事儿,抢了王妃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此事传到王凤耳中,也把他吓了一跳。
王凤知道这次可是闯下了大祸了。
他下令将那个兵栈中所有参与此事的兵士全部打杀,兵栈内没参与的也都绑了起来,等待处理。自己则亲自带了一队士兵护送两位王妃去新城请罪。
路上,因为惊吓和生病,董月娥的小郡主竟然夭折了。
爱女死了,董月娥痛不欲生,若不是杨玉莹贴身陪伴劝慰,几乎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
新城。
当陈长生从谢彪口中得知管家陈忠和爱女都死在雍州王凤手下兵将的手上,简直怒不可遏。
“杀,把那些狗娘养的全都给本王剥皮抽筋,怎么解恨怎么来!”他脑子里已经被怒火给冲晕了,一心要给小女儿报仇雪恨!
但他终于还是冷静下来,王国初建,四方都有强敌,此时要是对大将王凤的手下打开杀戒,会让王凤成为惊弓之鸟,甚至逼到造反的绝路上。
所以,当王凤忐忑不安的来他那里请罪时,陈长生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情绪。
“兄弟,你为大凉的开创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个是不可否认的。但你手下的人
也得好好管管了,不能让他们总欺负老百姓。今天是欺侮我的家人,明天,他们要是欺负普通老百姓,那些百姓们上哪儿说理去?是不是会影响你的形象?”
“王上,王凤罪该万死,王凤愿意接受王上任何的惩处......”王凤惭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他猜自己这个雍州刺史是做不成了,能保住命就很不错了。
“好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你舟车劳顿,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再能,也不能把整个王国的事情全都抓在手里,雍州地区的安稳,可就全靠你帮忙了。”陈长生挥了挥手,示意王凤可以退下了。
“啊?”王凤惊讶的抬起头,望向陈长生,怀疑自己听错。
这格局,让他心里陡然生出敬仰。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干,真就对不起这一代仁王了。
这件事给陈长生触动也是很大的。
他本来出生在社会最底层,现在自己当了国王,对地下穷困百姓是感同身受的。所以自己不想挨欺负的同时,也想给治下的百姓一个公平公正和安稳的生活。
不过,他觉得自己之前太理想化了,认为自己是个全能的英雄,可以轻易按照自己的想法摆平一切,归附于他的百姓也正享受着承平盛世。可现在看起来,他要达到这个目标,距离还很远。
除了思想教育和道德约束,看样子 还得指定细致的法律,并且要有高效的执
法机关。否则,这类事情还会出现,而他却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