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了痒痒粉是何滋味的葛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不是没有受过刑罚体会到过痛苦,但就刚刚这短短不过十几个呼吸的体验,已经让他觉得天底下最痛苦的刑罚大概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哈……真人可真是好手段,问吧,想问什么都问吧!问完给我一个痛快就好……”
难逃一死的葛叶亲身领会到了比死更痛苦的下场,现在为了死得痛快点已经不嘴硬了。
徐年把药瓶收好,尤其是确认了一下痒痒粉的瓶口密封完整,收进了云水玉佩,淡淡地问道:“问题刚刚诸葛兄已经问过了,不过你尝过这灵丹妙药后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吧,我就再说一遍,说的更详细一点。”
“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有着不逊于五品武夫的体魄,还能洞察天机,但是封口闭耳无目且几乎已经失去了自我。”
“这人……你认识吗?”
只求个痛快的葛叶痛痛快快地点了点头:“天机奴,以活人炼制而成的傀儡,听命于我,至于我命令他去做什么,徐真人你已经知道了,只是天机奴就如真人你说的一样能够洞察天机,所以理应不会出现意外,没想到却会满盘皆输。”
袭击吕盼他们的黑袍人,果然和葛叶有关。
原本依照葛叶的命令,天机奴是冲着徐菇和酥酥去的,但结果被袭击的却是吕盼他们。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徐年想到了当初,他请三奇之一的盲算子丁抟算一算是谁给他娘亲下的咒。
结果丁抟却说看不见徐菇。
天机奴没有眼睛明显是以天机看人,但是大世入梦得天机的丁抟都看不见徐菇,一具以活人炼制的傀儡难道在天机一途莫非还能胜过丁抟不成?
没这道理。
至于看不见徐菇的天机奴为何会找上道一宗天下行走吕盼和潜龙十一的方瞒两人,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或许这又是另一段天机了。
徐年沉声说道:“算上这一次,我和你才见第二面,赏月夜宴上虽有不快,但我好歹是道门五品境,为了赏月夜宴上的那点不快就要报复我,让我对你起了杀心,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是不明智,但台爷不是说了吗?我可是给人当狗的啊!”
葛叶躺在河水泡湿了的泥巴地里。
望着晴空万里。
他的笑容却无比凄惨。
“主子有事,狗要是不能服其劳,还留着做什么呢?”
“不如宰了吃了。”
“我不想被宰了吃,只能这么做,只不过我可没想到天机奴还会失手,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搅动一场风雨呢,哪想到徐真人如此神通广大还有台爷相助,一眼就识破了我的阴谋诡计,捉了个正着……”
“你说的这个主子,是不是秦善镛?”
诸葛台忽然开口。
他一直显得较为平静的神色,在这一刻出现了变化,不止是眉头紧皱,双拳也下意识的捏紧。
手背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了。
秦善镛,便是当初诸葛台和葛叶还只是地方小吏情同手足时遇到的大人物,那位已经只剩下一座孤坟的女子便是偷了他的东西。
诸葛台想要女子能够活下去。
但是葛叶却把女子交给了秦善镛换来了赏识,换来了往上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