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阵地上的几个大队长,1个个在无线电报话机上,气急败坏地向“太极狼”联队指挥部报告:“中原人发起猛攻啦!炮火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请求炮火支援!请求炮火支援!”
“太极狼”联队的副联队长慌忙用电话报告师部和正在师部参加宴会的白万洙,白万洙1扔下电话耳机,就跑来向崔相弼报告:“师长先生!我联队阵地遭到敌方凶猛的炮火袭击,恐怕中原人要发起夜间强攻!”
于是,崔相弼就推开了克莱斯上校的房门。
他知道,当漂亮国顾问在他的司令部的时候,那么,这个师的真正指挥官就不再是他了。
虽然,暴戾的崔相弼1向以这个师的主人自居,但他很清楚,克莱斯上校又是他的主人。所以,他命令白万洙直接向顾问先生报告。
听罢白万洙的报告,克莱斯沉默不语。
罗伯特的酒糟鼻子却又动起来了:“上校,我马上下令,让我的炮群进行还击!”
“那就好极了!”崔相弼和白万洙1齐说。
可是,克莱斯却摇摇头。
“不,不!中校,请记住我的话,现在,还不到你显身手的时候!”克莱斯说着,又将脸转向崔相弱,“师长先生,告诉你的士兵,要坚持!现在,请你下令,集中师炮群的全部火力进行还击!”
于是,在前沿阵地上,美李匪军和我军之间的夜间炮战开始了。双方对射了十多分钟,赤色革命军的炮火像开始的时候那样突然又停止了。
敌人摸不清头脑,又打了十多分钟的炮,这才停了下来。
听到伪军师部作战参谋前来报告“赤色革命军炮火袭击停止”的消息以后,白万洙松了口气,克莱斯洋洋得意,对崔相弼说:“哈罗,怎么样?赤色革命军炮弹不多,他们的炮火是持续不久的。我们漂亮国空军,仍然在牢牢地封锁着他们的供应线。现在,让我们首先去为眼前这个胜利干杯吧!”
在崔相弼陪同下,克莱斯和罗伯特走进了花厅。
端坐在席间咽口水的伪军官们1齐站了起来,拍开了巴掌。
“亲爱的上校,你使我等得多么的心焦呀!”玛丽小姐扭着腰,迎上来说。
“小姐,听到你这样说,使我非常愉快!”克莱斯笑着挽住了玛丽小姐的胳臂,在席上坐了下来。
“亲爱的玛丽,你听到刚才的炮声了吗?这是我们在战场上奏起的最动听的音乐,它已经胜利地压制住了敌人的炮火。小姐,你的新闻可以这样写,现代战争的主动权,永远是属于我们漂亮国军队的!”
玛丽小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伪师长崔相弼却连忙举杯起立:“顾问先生,为您刚才的英明指挥,干杯!”
刚刚坐下的伪军官们又1齐站起来,同他们的赤色革命军队长1起举起了酒杯。
崔相弼微微躬着腰,同克莱斯碰了杯,又同罗伯特和玛丽小姐碰了杯,然后1仰脖子就把酒灌进了喉咙。不过,也许是太忙乱了1点,酒从师长先生的嘴边流了出来,顺着下巴流进了他的脖子。
崔相弼感到他的夏季将军服的衣领底下,好像有什么虫在爬似的。
可是他顾不得这些,1放下杯子,就向伪军官们高声宣布:“请顾问先生讲话!”
高身材,鹰钩鼻子的克莱斯上校,在1片鼓掌声和奉承的笑声中站了起来,并以他那种颇有风度的姿态拾了抬双手,让伪军官们安静下来。
他这种姿势是为了显示“军人政治家”风度,而经过多年精心地自我训练的,也是他自己深感得意的。
“大韩民国的军官先生们。”克莱斯用丝手帕碰碰他的鹰钩鼻子,开始用庄重的语气发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