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你做母亲的椅子,刚好我坐的有些腿麻。”
真是母女情深,大殿里众人都知道孟文瑶只是孟府的养女,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魏夫人如此厚此薄彼。
纷纷都装作不经意的打量孟文瑶,有些人露出了可怜的表情,做了皇后又怎样,你娘还不是一样不疼你。
孟文瑶默默翻个白眼,魏夫人到底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不能出言反驳,要一切以孝道为主。
魏夫人刚被赐座不过一会,还完全不到坐的腿麻的地步。
于是孟文瑶一脸真诚的问道:“母亲腿不舒服吗,本宫记得母亲的腿没有什么毛病呢?”
魏夫人自知现在腿不麻也得麻,不然皇后脸面怎么过得去。
“许是年纪大了,这几日腿时不时发麻。”
孟文瑶听后一脸担忧道:“是本宫最近总是伺候太后,疏忽母亲了,来人,请黄太医过来。”
魏夫人本能的想伸手阻拦,但是看到大殿里众人,又识趣的放下,她觉得孟文瑶无怪乎就是想展现下,为人女的孝心,她配合着演一出戏也就是了。
很快黄太医被请来,细心的为魏夫人诊了脉,虽然没有诊出腿麻,但是诊出了一堆什么失眠多梦忧心之类的小问题,魏夫人高呼太医医术精准,她最近就是这样,每天都休息不好。
太医给魏夫人开了方子,魏夫人满脸喜色,千恩万谢。
孟文瑶抬手指着孟元初道:“黄太医先别走,也为这位诊诊脉,她刚才不过站了一会,腿就开始不舒服,太医看看可严重。”
孟元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和景王成亲不过几日,有身孕这件事还不能叫人知道,现在要是诊脉,那不是人尽皆知了。
魏夫人也连忙阻拦道:“娘娘体谅臣下,臣下也不能恃宠而骄,况且她还年轻,就是一时腿脚不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母亲怎么能这么说,越是年轻越是要谨慎,有的是年轻人重病缠身呢,况且她和您血脉相连,许是这腿疾也一脉相传呢。”
孟文瑶的话如和煦春风,魏夫人和孟元初听在耳朵里犹如催命符一般,魏夫人已经恨得能把自己的牙咬碎,她干嘛说自己有腿疾。
大殿里的众人不明所以,她们只当是皇后想关爱娘家人,魏夫人不想恃宠而骄,她们怎么能干站着看戏,纷纷劝起来。
“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认识半辈子了,还能不知道,不会有人觉得夫人成了外戚,就恃宠而骄的。”
“就是啊,且夫人刚才也说了,黄太医医术高明,难得有机会诊脉,怎么能这么错过,没事不是最好,就当诊个平安脉了。”
“就是,夫人太客气了,咱们娘娘可是最孝顺的,您要是一直推拒,岂不是伤了娘娘的心。”
众人七嘴八舌,都不用孟文瑶暗示,她们一拨人围着魏夫人劝说,一拨人按着孟元初,就把黄太医拉过来请脉了。
黄太医年纪大了,医术非常高明,平日里一心钻研医术,并没有在内宅走动过,因此他不认识魏夫人,更不认识孟元初。
事故他不知道孟元初刚成亲没有几天,只看到她是妇人的打扮,略微诊脉后就朗声道:“这位夫人胎像平稳,并无挂碍,孕妇大都是孕后期,才会出现腿麻腿抽筋的迹象,这位夫人出现的早了些,不过都是正常的,只要平日里好好保养就行。”
众人根本没听到黄太医后面说什么,她们都惊讶的张大嘴巴,几个人还喃喃自语道:“胎像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