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般的皇后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平西大将军,皇后提笔给自己的父亲写了一封信。
不过一炷香,一封言辞恳切饱含真挚的书信被送到孟文瑶手上,皇后竟然请求自己的父亲带兵回京,给自己撑腰。
驻守一方的领军大将和皇后联合,这么一想,就有无数谋权篡位的案例涌现出来,要不是皇后是安阳长公主的女儿,她不见得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书信转手给了皇上,皇上又一次沉默了。
他心里是信任皇后的,安阳长公主临死前交代,她和平西大将军夫妻感情不和,把皇后交给大将军,她不放心,所以交给皇上看护。
这些年皇后和大将军之间的父女情也十分寡淡,直到这封书信,皇上开始有些动摇,皇后是否值得他这么信任。
皇上把信烧掉,一卷宣召平西大将军回京的圣旨就出发了,楼兰已归顺,沙洲现在换个驻守的将领,也不会引起乱子。
疑心一旦形成,就会迎风而长,一发不可收拾。
皇后利用皇上的疑心,害了那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她有一日也会深陷皇上的疑心里。
是夜,皇上搂着孟文瑶动情道:“瑶儿,再给朕生个孩子。”
孟文瑶侧过身没有讲话,皇后还在一日,她就一日不能安心的怀孕。
皇上这些天一次次被皇后刷新认知,心里已经动了废后的念头,他哄着孟文瑶道:“过些日子,找个由头,朕把皇后废了,挪去别宫修养,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我为皇,你为后?”
不错,皇上终于打破了安阳长公主的滤镜,信任她多过皇后。
只是皇后还能颐养天年就不必了,上一世她扶持成王世子登基,灭了孟家满门,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怎么能放任她自由离去。
孟文瑶故意让人放出谣言,比如尚衣局已经开始赶制凤袍了,东海那边进贡的东珠,要全部镶嵌在新后的凤冠上,甚至四夷都要有使者过来,为贺新后而大肆进贡。
皇后终于坐不住,又一次找孟文瑶相谈。
“贵妃以为,本宫为后多年,是可以随意废除的?你以为本宫真就没有一点底牌?”
孟文瑶认真道:“臣妾从未小瞧皇后,臣妾现在怕得很呢。”
皇后和孟文瑶对视几眼,忽而态度软和下来,语重心长道:“贵妃何苦逼迫本宫至此,我们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劝皇上不要废了本宫,本宫也可以不动你。”
孟文瑶诡异一笑道:“可是臣妾想要做皇后呀!”
孟文瑶的挑衅成功激怒了皇后,她眼神冰冷,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你还真是天真,你猜后宫里那些暴毙的女子是怎么死的,本宫偷偷告诉你,是因为偷情被赐死的。
你猜皇上为什么信她们偷情?因为她们守宫砂不在了,本宫再准备些人证物证,她们就做实了偷情。而你,守宫砂早就不在了,本宫要皇上信你偷情,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本宫愿意,你就是下一个因为偷情被赐死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