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茵儿是被逼无奈的呢?”邹志远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希冀。
邹夫人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气道:“她愿不愿意都不重要,只要皇上和她父亲同意,她就必须要做,你是觉得她能抗旨,还是你打算抗旨?”
“你若是再想不明白,我们文信侯府必将大祸临头啊,儿子!”
看着邹志远痛苦的模样,邹夫人又心疼道:“儿子,你们已经没有可能了,刚才我去前面,那孟夫人很是客气,根本没有要退亲的意思,你去找孟文瑶,她以前那么喜欢你,你好好哄哄她,这门婚事还是能继续的。”
“娘,可是我不喜欢她啊,我讨厌孟文瑶!”
邹夫人两眼一闭,失望道:“儿子,你当真要为了柳梦茵抗旨?是不是要让父亲母亲跪下来求你!”
“儿子知道了。”
说完,邹志远行尸走肉般往福寿寺走去。
正在福寿寺散步的谢云舟,不期然就走到大雄宝殿,方丈大师正在给一众人普及佛法。
众人见谢云舟过来,纷纷后退一步想让,谢云舟信步从人群中走到方丈身边。
互相见礼之后,方丈另一边的皇上笑道:“方丈大师,我这个兄长你可要好好超度一下,他杀人如麻,在边关十年,匈奴一头野狼都不敢越境。”
皇上这话听起来非常刺耳,像是夸谢云舟骁勇善战,又像是贬低谢云舟残忍嗜杀。
早就见惯了这一切的朝臣,纷纷当做没有听见,皇上日渐年长,隐隐有夺权亲政的趋势,他们可不愿意跳出来当做马前卒。
做惯了迎来送往的方丈,岂能不知道皇上的小心思,皇上能随意得罪摄政王,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他巧妙的转移话题道:“多亏了摄政王,边境百姓才能得来长久的安宁,摄政王护万民平安,功德加身,必定是福泽深厚之人。”
嗤笑一声,小皇上毫不给面子道:“大师这话就说的有失偏颇,谁人不知,摄政王连延绵子嗣都不能,这死了以后烧香的人都没了,他能福泽深厚到哪里去。”
一时间,大殿上静的吓人,离得近的都能感受到谢云舟身边散发的阵阵冷意。
小皇帝像是后知后觉一般笑道:“朕只是开个玩笑,皇兄不会在意吧。”
谢云舟扯了扯嘴角,他手握大权,权倾朝野,犯不着给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屁孩打嘴仗。
皇上眼见没能让谢云舟在众人面前情绪失控,又笑道:“不过皇兄也不必在意,你我是亲兄弟,将来我的孩子,必定会过继给你一个,总不能真的叫你百年后无人祭司。”
“皇上还是等生出儿子再说吧。”
冷冷的甩了一句,谢云舟大步离去,在不走,他都担心自己直接弑君谋反。
他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亲卫长赵合就已经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王爷,据属下打探,这文信侯世子拜柳翰林为师,和柳翰林之女柳梦茵青梅竹马,似乎已经有了私情。但是这关内侯之女孟文瑶,三年前看上了邹志远,还以女儿家的身份,亲自跑到皇上面前求的赐婚,这件事当时满京城都知道,背后好一通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