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笑一声:“月儿就知道皇兄心里记挂着月儿,这个白狐就是皇兄给月儿打的新皮子吗?”
什么叫皮子,她还是活生生的生灵好吧。
孟文瑶不再装睡,抬起头张起嘴,就要去咬伸手过来的谢宝月。
“不可顽劣。”
孟文瑶的嘴刚张开,就被谢宁轩一把按住,重新塞回自己怀里。
担心自己动作粗鲁,又在白狐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时不时的揉揉白狐的头顶以示安抚。
孟文瑶这才偃旗息鼓,乖乖的趴在谢宁轩的怀里,不再乱动。
谢宝月以为这个顽劣是指她,她不悦道:“一只白狐罢了,我看上了,皇兄难道还舍不得吗?”
要真是一只白狐倒也罢了,可怀里的白狐能幻化成女子,送给谢宝月实在不合适,当然了,能幻化成男子也不合适。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谢宁轩懒懒道:“听说你在给自己选面首,怎么不在公主府好好选,好端端的怎么进宫了?”
说起这个,谢宝月小嘴一撅就开始抱怨:“还不是皇兄随意下圣旨。”
谢宁轩被气笑了:“这倒是怪朕不应该过继你的孩子,那也好办,朕明日就从宗室里选一个孩子就是。”
一听说谢宁轩不过继她的孩子,谢宝月急了,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自从皇兄说要过继我未来的孩儿,我就想着好好给孩儿选个爹,皇兄也知道驸马就出身好,其他的简直没法看。
我挑来挑去,觉得孟书砚不错,谁知孟家人竟然不肯,我这就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把他们送去流放,最可气的竟然是这孟家人胆大包天,在玉龙山脚下的时候,迷晕了看守的官兵,私自逃跑了。”
“我来找皇兄,是听说皇兄下旨不准在玉龙山搜山,特此来找皇兄要一个口谕,让五城兵马司的人过去搜一搜,千万不能让孟家人逃了。”
听到这里,孟文瑶又紧张起来,这谢宁轩要是宠爱谢宝月到言听计从的地步,那她的家人岂不是又要落入虎口了。
她忙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谢宁轩,见谢宁轩故意扭过头,面向别处,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杯,她又试探的去拉谢宁轩的衣领。
谢宁轩被白狐故意卖惨的样子逗笑了,就着手里的玉杯给白狐喂了一杯水,谢宁轩才不紧不慢道:“孟书砚?是前御史中丞孟大人的嫡孙?”
总管太监李胜李胜点头称是,谢宁轩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宝月,他之前不过说过你不是祥瑞,保护天下万民也不是你的功劳,但这并没有影响父皇和朕宠爱于你,你怎么还盯着他家不放。”
“他已经从御史中丞,被你打击的最后辞官在家,现在都在荒山逃命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他家,要懂得适可而止,宝月。”
谢宝月没想到谢宁轩竟然向着孟家人说话,仗着先帝和谢宁轩的宠爱,她在朝中想打压谁,就打压谁,什么时候敢有人反抗过。
孟家人不肯好好的去流放,竟然敢私自逃跑,她要是放过了,以后谁还把他护国长公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