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随之被放下,被窝下的两个人逐渐开始熟悉起来,两具身子也慢慢交缠在一起。
在喜房外偷听的福伯和庄嬷嬷,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样,那酒里你下了多少药,阁老喝没喝?万一他不喝怎么办?”
庄嬷嬷一句接一句的问,福伯也紧张道:“不喝也没事,我们经年累月的给他吃了那么多,身子应该早就不行了,再说这毒物需要解药才能解除,他又没有吃过解药,肯定不行。”
话虽如此,庄嬷嬷还是担心:“上次给他吃药还是五年前,我就担心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他没吃解药,但是药效自己没了,也是麻烦。”
“哎呀,你要是害怕,咱们有的是机会给他喂药,明一早公子不是要敬茶嘛,到时候你在茶水里下上去,两杯茶都下药,保证他们俩都不行。”
福伯的话让庄嬷嬷放心不少,两个人再次紧张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你听,这是不是没什么动静。”福伯问。
“好像是只有翻身的动静,但是听着不像是行房的样子。”庄嬷嬷根据经验判断道。
这下福伯放心了,他笑道:“看样子还是不行,再瞎折腾呢,看样子就是折腾到下半夜,估计这床也晃不起来。”
“也是,咱们早点走吧,别让人察觉出来。”
门外的两个麻雀飞走之后,床上的孟文瑶已经有些无语了。
她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有了反应,怎么还不行?”
陈彦青已经被身子里的欲火折腾的满头大汗,明明他翻看了那么多春宫图,怎么实战上来,还是找不准地方。
“夫人,你先等一会,我去拿盏灯过来。”
小半炷香后,床吱呀一声,开始规律的晃动起来,孟文瑶疼的只想咬人。
“你是不是弄错了,太疼了。”
陈彦青被孟文瑶埋怨,不得不停下来再次查看,这一番折腾下来,简直到了后半夜,两人才算真正圆房。
孟文瑶已经沉沉睡去,陈彦青则精神大好的躺在一旁想事情。
当年和庄小姐那一夜,他醉的不省人事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庄小姐去世,他一个人带孩子还要上朝,实在没有心情想男女之事。
等到一切都得心应手,他被庄太傅催着续弦时,才发现身子已经没有了年少时,那种无法克制的冲动。
过去这些年他清心寡欲,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能知道还能好。
这滋味真是蚀骨销魂,想着以后可能被人调侃两句,他觉得也值了。
他的手轻轻放在孟文瑶的小腹,如果这里有幸再孕育子嗣,他一定不会交给下人去带。
陈阡陌长成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当初庄太傅说他不会带孩子,一定要交给下人去带,以至于后面陈阡陌只听从庄家那几个下人的,不怎么把他这个父亲的话放在心里。
也是他太溺爱那个孩子,想着等陈阡陌再大一些,他亲自理教,谁知那孩子已经被庄家的人带歪。
一副温柔富贵乡出来的柔弱公子样,身子不行,心性更不行。
他叹了一口气,到今日他才觉得人生似乎是翻了一个新的篇章。
第二天一早,孟文瑶还在呼呼大睡,就听有人在啪啪的拍门。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