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文瑶巴拉着饭道:“那你们师兄弟一起同吃同住,应该关系很好,怎么我见夫君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往来嗯?”
“你觉得呢?”陈彦青反问道。
世人都说陈彦青高冷,不屑于和曾经的师兄弟联系,连本家也不怎么走动,但是孟文瑶看着,陈彦青又不像是那么没有人情味的人。
她试探道:“可是夫君娶了师父唯一的女儿,他们统统羡慕嫉妒恨,所以你们都绝交了?”
“哈哈哈!”
陈彦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笑得前俯后仰,孟文瑶也是第一次见陈彦青开怀大笑,知道陈彦青高兴,她一直追问道:“是不是啊,夫君?”
笑了好一阵子,陈彦青才解释:“师姐虽然和师兄弟一起读书,但是他女扮男装,我们平常也都把她当做假小子,没有人对她产生男女之情,至于你说的师兄弟为了私情嫉妒与我也并不存在。”
“那为什么你和别人都不怎么联系呢?”孟文瑶好奇道。
说起这个,陈彦青放下碗筷,认真道:“官员为官,为的是国家和人民,不是为了自己家族牟利,当年太傅一再教导我们,要做个忠臣和孤臣,不为人情交际所累,才能更好的为国为民,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践行太傅的教导,不太和师兄弟们往来,也是担心他们开口让我帮他们,我无法拒绝。”
“原来这样。”
这么高要求自己的陈彦青,将来知道陈阡陌私下开始结交一些朝廷官员,还让他们住进庄府,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另一边,连夜往庄府送东西的福伯,自然连夜给陈阡陌报信。
他惊喜道:“少爷,老奴去庄府看了,果然是太傅当年的弟子,不仅如此呢,这位许大人还是当年太傅最得意的门生。”
“怪到他不远千里过来给外祖祭拜。”陈阡陌小声嘀咕一声。
“不过,外祖的门生和父亲虽然不怎么往来,但是我也知道几个,都是朝廷大员,怎么这位外祖最得意的门生,听说只是个县令呢?”
关于这个,福伯一本正经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太傅当年教导学生,最重要的就是教导他们为国为民,这位许大人这些年一直贯彻太傅的教导,坚持在为官第一线护佑百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高官厚禄,这才是得到了太傅教导的精髓。”
陈阡陌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当官的哪个不想着高升,哪有人十几年辗转好几个地方当县令。
而且还是前太傅的得意门生,师兄弟都是朝廷二三品的大员,他要是有心高升,肯定不会一直只是个县令。
因此,陈阡陌对许同甫的人品更认同了,他恨不得立刻跑去庄府,和许同甫畅聊一番。
不过这种兴奋的势头过了之后,他又担忧道:“福伯,你说这好歹是父亲的师兄,虽然父亲和师兄弟来往不多,我这么做他可能不高兴,但是我是不是也要告诉他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