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从床上下来,跑进浴室里拿了一块浴巾,垫着脚要给他擦掉头发上的水。
男人俯身,一言不发地配合着她。
她瞥见桌上摆着一束向日葵,花束上还沾着水,她也没有多想,“你买的花吗?”
人在异地,就会特别想家,想亲人。
所以她觉得霍祁年买向日葵,大概是想他母亲了。
“你朋友送来的,他以为你喜欢这个。”
擦头发的手顿住,虞南栀因为垫脚尖的时间有些长,一下子没站稳,扑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的手胡乱的抓着什么,想稳住自己,却一不小心把男人围在腰间的浴巾抓松了。
白色浴巾掉落在地上,她愣愣地低头看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压在床上。
“没穿拖鞋瞎跑什么?”
他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低醇的声音透着低哑。
“我……朋友还说了什么吗?”
虞南栀眨了眨眼,南思不可能会给她送向日葵,只有顾禹航才干得出这个事情。
希望霍先生没有说什么很难听的话。
“他说他还会来找你。”
女人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男人额前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的。
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划过,抹去了水珠后,男人就坐了起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办理休学的事情?”
“明天上午吧。”
她都已经和学校约好了,不过她的导师好像有些不太愿意。
“国内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大学,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直接在港城就读。”
休学……也只是一时的,她总归是要把学业读完。
不过在芬兰,他并不是很放心,不止是她的人身安全问题,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那个司机说的没有错,他的太太过于耀眼了。
有魅力的女人如果只把她关在自己身边,那就太委屈她了,霍祁年舍不得这么对虞南栀,所以只要自己多加忍耐一些。
“如果你觉得师资的问题,我可以让两间学院达成合作教学的方式,保证你能上到你喜欢的教授的课程。”
虞南栀歪着脑袋,呆呆地看了他很久。
男人低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还不满意吗?”
“我只是好奇……你来芬兰的工作该不会就是促成两个学院的合作吧?”
“只是其中之一。”他并不否认。
虞南栀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脖颈,脑袋贴着他的脑袋时,男人别过头避开,“别闹,我头发还湿着。”
“我不嫌弃你。”她娇笑着,再度贴了上去,“就按照你说的办好了。”
天色暗着,还下着狂风暴雨,两个人也没有出门,直接在酒店里用了餐。
第二天的早上,天阴沉沉的,小雨连成了线。
霍祁年牵着她走进了电梯,“下午有什么打算吗?”
“芬兰一到下午天就黑了,要不是下雨,其实我还挺想去看极光的。”
说来也挺可惜的,她待在这里三年,都没有看过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