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跪着磕头,泪盈盈道:“妾替太子妃给皇后娘娘磕头请罪,皇后娘娘千万不要为此事再动怒伤身了,损了您自个身子,皇上和殿下都会心疼,太子妃也会因此内疚,若最后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皇后蹙眉,“你请什么罪?又不是你气着本宫,快起来,这地上不凉吗?起来起来,阿齐,扶她一把。”
齐姑姑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把齐白杏搀扶起来,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良娣还是不要再说了,便叫人去回了洪夫人,此事就算了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姑姑和兰姑姑都把齐良娣看得十分清楚,她看似是为太子妃说话请罪,却句句都在挑拨,皇后娘娘在愤怒之中竟也没发现。
怪不得太子妃不愿意叫她们侍寝,实在是还没得宠便想着斗主母了,来日宠幸怀了孩子,那还得了?
齐白杏见姑姑说她,便有些惶恐了,嗫嚅道:“我只是想着让皇后娘娘不要再动气了,方才可真是吓着我了。”
说着,泪水便又上来,哽咽道:“我在京中没有亲人,只有娘娘对我极好,我说句僭越的话,在我心底里,是把娘娘当做母亲看待的……”
“良娣。”齐姑姑沉着脸说。
皇后心头倒是微暖,对齐姑姑摆手,“行了,你不要说她,着实她也没有亲人在京,也难得她对本宫有这份心意,总好过有些人……且不论嫡妻庶妻的,她确实
算是本宫的儿媳了。”
皇后瞧着齐白杏,心里头不禁觉得,如果她是太子妃,那该多好?
太子是真被冷潇迷了心智啊,这么好的女孩竟也没有看上眼,至今尚未宠幸,弄得有名无分多委屈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