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生气么?他们以为回京就是过荣华富贵日子的?回京至今,什么是都没办,不曾为太子出过一分力气,就在这里埋怨这个埋怨那个,心头充满了恶意和不忿,谁欠他们的啊?潇儿欠他们的了吗?害我们的是冷镇桓,潇儿已经杀了他,还要如何啊?”
老太太这一通发怒,脸色便青白起来,咳嗽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大夫急忙进来,再给她喂了一次药,但是效果却不若方才了,老太太病恹恹地靠在闵相的身边,额头出了豆大汗水。
闵瑞风见状,也后悔自己乱抱怨,急忙认错。
可老太太已经发病,头晕眼黑,力气都快散尽,便认错也消不了她的怒气。
急喘之下,她嘟哝骂了几句,“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闵瑞风越发的惶恐,道:“母亲息怒,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再不说她一句,便她再做什么事,儿子也能理解的。”
老夫人知道他并非真心知错,只不过是哄着她,心头顿生绝望之感,抓住了夫婿的手,急急地道:“我……若死了,你不管如何也得护着她,我不放心,我不放心啊。”
“说这些做什么?你不会有事。”闵相心头大乱,虽然早做了心理准备,却无法接受这个死字。
老夫人咳得越发厉害,一顿猛咳之后,竟是吐了血,闵相大喊,“停车,停车!”
马车停下,旁边的马车也跟着停下,知道必定是出了
事,急忙下车要围过来。
大夫紧急施针,想为她止咳,而她也没有力气咳了,肺部却紧促着,咳不出便吐,整个人像是要绝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