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寥寥几句话,就让来参加宴席的士子激动不已,为自己竟然得到了太子殿下青睐这件事感激骄傲,更有那些个热血沸腾的,当场就要向太子殿下宣誓死忠了。
薛文津忽地心头一动,低头看向拉着他往前走的苏流月,一脸不可思议。
白和似乎有些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咬了咬唇道:“魏兄……魏兄竟然就这样没了,薛兄,这也……这也太可怕了。
“白兄。”
太子殿下这会儿这般看着他,为何?
谁料……”
而京城里,名声最好的民间书院便是养正书院,也难怪魏明辉和薛文津他们是同窗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还是无法接受魏兄竟是出事了!就在会试将至、即将出人头地这会儿出事了!
同为考生,他心头说不出的发凉,人这一生所求的无法就是那么几样东西,没有人比同为考生的他们更为魏明辉感到可惜。
薛文津继续道:“魏兄的乡试成绩,是我们养正书院历年来的学子中最好的,我们院长甚是自豪,一直很关注魏兄的备考情况,魏兄也十分勤勉,时常回养正书院找院长讨教学问。上回,魏兄回养正书院时,把自己最新写的几篇策论给院长看了,院长做了一些批复,还就今年的会试押了一下题,嘱咐我们把魏兄的这几篇策论和他押的题一起给魏兄送过去,还说我们几个同门同宗,今年都是要下场考试的,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他押的题。
苏流月有些话想对薛文津说,只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在帮京兆府查案的事,看了看白和,又看了薛文津一眼,低声道:“三表哥,我看白郎君不太对劲,可要让他先回去休息一下?若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考试,就得不偿失了。”
咱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不会下一个出事了,就到咱们了吧……”
可是,他自认去赴宴那晚一直谨遵阿爹的教诲,低调行事,从不哗众取宠,他甚至觉得,太子殿下可能都不记得那晚有他这样一个人物了。
只是哪里能想到,他竟是连人都没了……
意思是,魏明辉跟他们一样,也是在养正书院念书的?
他这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太子殿下了?
薛文津眉头微皱,道:“昨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我没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咱们,你可是这段时间备考,压力太大了?”
仿佛背后有谁追着他要砍似的。
薛文津似乎很是无奈,但显然已是习惯了他这模样了,道:“白兄,你又来了,这几回出事的都是名列前茅的士子,怎么想都轮不到咱们啊……”
重点是,他方才可是在和流月一起查案?他知道流月的真实身份吗?!
薛文津微愣,一脸无奈道:“昨天我不是和他一起到你店里给你捧场嘛?回书院路上,白兄一直说,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他,还不停回头张望,我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但看他这个样子,也怀疑我们身后是不是跟了什么人,在快到书院门口时,还特意和他停了下来,张望了好一会儿。
只是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们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人物,我就跟他说,可是你压力太大,感觉错了?毕竟这段时间,他颇有些风声鹤唳,这种一惊一乍的事情没少发生……”
苏流月微愣,问:“具体都有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