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吩咐,赤远卫让开一条道,供萧漪过来。
勒住缰绳,萧漪朝看台望去,视线在昏迷的萧任南身上停留一瞬。
“郡主!”
“不是我,我没动手!”
武昌伯世子是真怕了,兵部侍郎的儿子说杀就杀,加他一个肯定不多。
“郡主,是余吉,人是余吉打的!”武昌伯世子惊慌道,极力撇清自己。
萧漪翻身下马,每一步都走的极稳,向来平淡的眸子,此刻望不见底。
“凶兽失控,冲入看台,无一生还。”萧漪淡漠吐字。
“不,不……”
武昌伯世子满脸惶恐,爬起来就想跑。
萧漪拔出剑,抬手一挥,一道血痕就出现在武昌伯世子的脖颈上。
捂着脖子,武昌伯世子茫然的看萧漪,他不明白,这点冲突,怎么就要人命了。
随从们瑟缩着跪倒在地。
萧漪眸子未抬,迈步去看萧任南,她身后,赤远卫将刀落了下去。
郭镇下马的时候,腿还是软的,那是,那是召集赤远卫的烟花!
共百人,精锐中的精锐,杀神中的杀神,他们只要出现,一定见血,毫无道理可言。
隋王府一向低调,这支赤远卫数年不曾出现在人前了。
清河郡主是怎么了?
“公子。”小厮见郭镇状态不对,上去搀扶他。
“爷爷呢?”郭镇忙问。
“在书房呢。”
小厮话刚说完,就见郭镇往里跑,步伐里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你说什么!赤远卫出现了!”修北公惊的身体一晃,险些没站住,他死死盯着郭镇,“你做了什么?”
郭镇喉咙干涩,“余吉偷偷弄了个兽场,我们观看时,萧任南突然闯了过来,将袁浩打的满脸血……”
修北公一巴掌打在郭镇脸上,低喝,“我问你,萧任南如何了?”
若萧任南占上风,不会惊动赤远卫。
“头撞到柱子,孙儿走的时候,还活着……”郭镇有些结巴。
修北公眸色一厉,“我是不是同你说过,离隋王府远些!”
“萧漪是罗刹!她不允的东西,你们竟还敢偷弄!”修北公对着郭镇,啪啪就是两巴掌。
“她如今不逼皇上长进,你知道这意味什么?”
“一把没了刀鞘的剑,想杀谁就能杀谁。”
“混账东西!”修北公扶着桌子,气的直喘。
“爷爷,余吉……”
惊动赤远卫的那刻,他就不可能活。
郭镇身体一抖,“他可是兵部侍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