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姓埋名,换个身份不就可以了吗?”纪南弛提出了解决方案。
乔鹤顿时不屑:“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没底气护不住的,才会需要将宝珠藏起来,生怕被偷被抢,而我们临渊宗才不会怕,宝珠不释放自己的光彩,又怎么能让他人知道它的珍贵?
掩其光芒,藏于暗室者,那是无能之辈,云寒只需要在那里大放光彩即可,我们临渊宗,护得住!”
一番话说得是霸气十足,但纪南弛还是一言难尽。
你之前和他说让云寒出去历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们凌霄宗护不住一样,你要是这么搞,那他可就把他师弟也一起放出去了。
另外,云寒是他们凌霄宗的!
听到乔鹤的放言,沈唯十分感动,当即就上前感谢了一番。
纪南弛:……
这人,是真特娘的狡诈!
他有些怀疑,乔鹤让他小师侄出去历练,其实是带着人到处宣扬小师侄的宗门归属的。
当即就表示,要是临渊宗这二十多号人一起陪着他小师侄的话,那他们凌霄宗自然也要出点人,毕竟他小师侄是他们凌霄宗的人。
期间还表示,他师弟也想跟着一起。
乔鹤看着笑容灿烂的纪南弛,啧了一声。
他确实有想将云寒和临渊宗彻底绑在一起,只要云寒和临渊宗的弟子在外面一起出现的次数足够多,自然而然地就会让人觉得云寒是他们临渊宗的。
至于师从风澜剑尊?
到时候就说,云寒天生剑骨,所以特聘风澜剑尊过来教导即可,或者说云寒的剑道天资卓越,引得风澜剑尊自动上门教导。
总之让风澜剑尊担一个教导之名,云寒还是他们宗门的。
只是这个打算,显然,纪南弛也看穿了。
当天,沈唯没有走成,因为乔鹤和纪南弛直接因为陪同人员的事,吵了起来。
沈唯看着争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叹了口气,长辈们的关爱太过于沉重了,然后决定,他要一个人出发。
安全问题上,要考虑的是对他下手的人,真要算起来,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危险。
只是他这个决定毫无意外地被两方都否决了。
沈唯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开始劝。
从实力到底牌,从自身的底蕴到他师父,然后再打感情牌,最终变成了,他各带着两名金丹期的临渊宗和凌霄宗的弟子,一同出去游历。
沈唯:……
以他的语言成绩居然没能把这两人劝过去!简直离谱!
看来他的语言课是真的要重刷了。
带着两名凌霄宗和临渊宗弟子的沈唯,登上了飞云舟后,挥手向底下的人告别。
他看着下方身影越来越小的云非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被他师父送别,顿时心里有些酸涩。
突然头顶传来温热的触感。
抬头一看,发现是一身黑衣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浓眉大眼的长相,腰间别了把刀,看上去非常正气。
沈唯认识他,他是四长老的小弟子,余哲然,按照辈分,他得叫师兄。
“云寒不必伤心,我们只是出去历练,若是想回来了,随时都能回来。”余哲然摸着沈唯的头,安慰道。
“我知道了,余师兄不用担心。”沈唯回道。
对方点点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沈唯感受着头顶的动作,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余师兄有点自来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