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气得冲到二姐家里,抢了双胞胎的玩具和吃食,全塞给大哥家的儿子,乔瑞回来时双胞胎正在角落里哭。
他把孩子抱去卧室,然后沙包大的拳头直接往大哥身上招呼,打得他眼角开裂,嘴里吐血,半边脸都肿了。
乔母心疼大儿子,嘴里骂个不停,“造瘟的东西,你敢对你大哥动手,不孝子,首长瞎了眼才提拔你当官,别打了,看我不去告你!”
乔瑞豁出去了,没有丝毫松动,“尽管告,我就是不孝了,大不了我不要前程,你要是有本事,干脆闹得我直接退伍,到时候,我大哥就别想活了,我说到做到!”
他当时的神态很是认真,不光乔母胆寒,跟着过来的长辈也都惊住了。
他们当然不肯毁掉这个乔家难得的出息子孙的前程,连忙把他妈拽了回去,不敢再让她惹事。
又过了两年,乔瑞气消了点,想着带媳妇孩子回村看看。
结果他妈和嫂子们嘴脸简直让人作呕,大冬天,把全家人的脏衣服塞到何夏生手里,让她去河边洗,不洗干净不让进门,等洗完衣还要做一顿饭,必须有肉有鱼,说是对新媳妇的考验。
乔瑞当时火冒三丈,捋起袖子就跟他们干架,以一敌五,拿着棍棒往几个爷们身上招呼,浑身透着森冷的怒气。
“我媳妇的手是拿着手术刀救死扶伤的,比你们加起来都金贵,就你们这些糟贱的东西也配让她洗衣做饭?怎么,老乔家是祖坟冒青烟了?也不怕将来折寿!”
向来冷眼旁观的乔父呵斥道,“乔瑞,这是你和妈说话的态度吗?你这是当官有能耐了,就敢在家里做主了是吧?”
乔母激动得多,“真是个孽障!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还不如把你扔在尿桶里直接淹死……”
“是啊,只管生不管养,我摊上你们这对爹妈也是倒霉。放心,既然你们不想要我,我等会就找村长把我自个儿过继出去,你们就当没生我,满意了吧。”
他几年没回,家里人一点热乎气看不出来,连杯水都没喝上,先遭了场下马威。
这都算了,他习惯被这样对待了,可他媳妇又没做错,凭什么跟着吃瓜落,被一群无论是能力还是品行都远远不如她的人羞辱?
他对乔家彻底凉了心,为了彻底跟这家没脸没皮的撕扯开,他连一对儿女的姓都改了。
乔父当然不愿意,但没用,他还是那句话,“不同意就去闹,把我的工作闹没了拉倒,反正我媳妇工资高养得起家,我正好收拾包袱到何家当上门女婿。”
要不是登记好的名字不能改,他真是恨不得让自个都跟着媳妇姓。
名声是能压人,但对于乔瑞这种张口闭口就入赘、改姓,把声誉当狗屁的滚刀肉来说,压根没法拿捏。
乔瑞过继的那个人早年打过鬼子英年早逝,但好歹姓乔,村里人多是一个宗族的,为了往后的面子情都要帮着乔瑞把他家人看得严实,轻易不会给出介绍信。
乔家人被困在村里寸步难行,人人都笑话他们把福往外推,都不稀罕搭理他们,只能在家里面嚷嚷几句。
从此以后,二姐两口人再也没回过乔家,过年团聚都是回的何家。
两人的孩子也早就改口,称呼何大根、赵梅丫为爷爷和奶奶。
赵梅丫不甘心地念叨着,“你二姐倒是不忙,也不回来,家里是少了她的吃还是少了她的喝?过年的时候我想着难得见一面,只差没把她放桌案上供着,她还不满意。”
“您还不知道我二姐,姐夫不回来,她当然不会回来。”
“哼,谁稀罕看见她,我就是想两个小的。”
“他们才几岁,独自出门大人肯定不放心,妈,您要是想孙子孙女,让三哥陪你坐火车去看他们呗。”
老太太连忙摇头,“那算了,我舍不得我老闺女。”
有感情,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