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小包,也就是100克,就需要六七毛钱。
“如果叔叔在天桥镇开个方便面厂,我来当厂长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每天吃三包?不,我要吃五包!我要是吃五包的话,叔叔会不会骂我是个馋鬼?是个不过日子的懒婆娘?”
未来的闵总心里想着,看向车窗外时,悄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这是东广省的羊城城东区!
大发水产市场。
名字和水产市场高度吻合的牛大发,正满脸凶悍的样子,抄起案几上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咣!
随着这声爆响,站在他身边的七八个小弟,立即反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自制砍刀),恶狠狠的盯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大毛和二毛。
只等大发哥一声令下,就群拥而上,把这俩人给跺成肉酱!
可穿着花体恤,大裤衩子的大毛俩人,却是神色未变。
依旧是满脸嚣张的笑意,架起了二郎腿,穿着的人字拖,颇有节奏的晃悠着。
大毛兄弟俩早就算定,牛大发不敢把自己兄弟俩怎么样。
要不然——
兄弟俩的老大,也就是“金宝渔业”的大老板王金宝,就会用面包车派来至少两百个兄弟,把号称是大发水产市场“发哥”的牛大发,给砍成狗肉之酱!
牛大发只是大发水产市场的王者。
金宝哥呢?
羊城四大水产市场,大大小小的老板几千个,哪个看到王金宝时,不得点头哈腰的问好?
果然。
狠狠砸了个水杯后,牛大发满腹的怒气,明显减弱了很多。
他挥手,示意兄弟们都稍安勿躁。
才看着大毛兄弟俩,忍气吞声的说:“东路来的各种水产品,尤其是黑鱼!这两年来,好像始终都是经过我的手,才散到城东区各个水产品市场的。金宝哥肯定也知道,那他怎么可以,截和了我早就定好的三万斤黑鱼?”
“呵呵,发哥想赚钱,金宝哥同样也想赚钱啊。你没错,金宝哥更没错。”
大毛站起来,抬手点着他:“发哥,我们兄弟俩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以后东路来的所有黑鱼,都是由金宝哥统一配货!”
“统一配货?”
牛大发强忍着怒气,问:“给我们的价格,每公斤多少钱?”
二毛发话了:“不贵,也是每公斤十块钱。”
什么!?
牛大发等人立即瞪大了眼。
黑鱼虽说越来越供不应求,但昨天的最高零售价,也就每公斤八块钱。
王金宝却想垄断整个羊城的黑鱼后,把配货价提到每公斤十块钱!
配货价这么高,牛大发能赚几个子?
“当然,如果大发哥还能从羊城的方圆三百公里之外,弄到黑鱼的货源,金宝哥绝不会干涉。话已经带到,哥们撤了。”
大毛说完,带着兄弟二毛,转身晃着膀子走了。
扑街——
牛大发强忍着追上去,把这兄弟俩剁碎的怒气,狠狠骂了句,却又沮丧的坐了下来。
“算了,先忍了。”
他反复思量过后,确定自己实在没资格和王金宝火拼,只能闷声说了句,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心中郁闷下,牛大发来到了前面的门头房。
门头房外就是水产市场。
市场上人来人往。
“羊城方圆三百公里之外,有没有黑鱼的货源?”
牛大发心中琢磨着这个问题,信步走向市场门口时,忽然就听有人问他:“这位老板,请问这儿有收大批量黑鱼的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