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支舞蹈结束。
三月天男团重新返回后台卸妆，结束这次的通告，严星栋依然对顾澄之前说的话耿耿于怀。
趁顾澄去上洗手间的空档，严星栋也忍不住跟队友吐槽了。
“五百斤耙耙柑啊，他是抽了什么疯，怎么买这么多，一个人吃得完吗？”
罗奕笑了笑：“所以才下单到你家啊，让我们都分一点。”
严星栋：“我们四个人也分不完五百斤。”
所以这上千万的打投，不是在末位淘汰中诞生出来的，而是在资源竞争中打出来的。”
“她疯了吧，无偿还这么卖力！”
上车之后，她打开车窗，小声地说：“芳姐，有件事你弄错了。”
跟顾澄谈了半小时，锦梨心中的迷茫减轻了不少。
跟顾澄视频学习了好几回，两人也算有默契，各自调整好手机，就低头各干各的。
隋玲芳又道：“公司收到了好几个剧本，有邀请你当女一号的，也有邀请你当女二女三的。你接下来没有通告，要不要尝试去拍戏？”
我也是见那些平台一直邀请你，连明年的导师预定都喊出来了，特意搜索了相关信息，才发现企鹅那档综艺，选手背后的粉丝打投，已经来到上千万！”
她一上了车，隋玲芳就递来毛巾。
“你一心向着锦梨，锦梨知道吗，怎么就没见锦梨提携你？”
芳姐大大声：“说得对！”
在公司里跟锦梨碰面，都好声好气地打招呼。有的艺人见得多了，锦梨还能记住她们的样子。
你别忘了，你之所以能上二线，是因为我们能得到的优质通告，都被公司分给了你！
大家都是同一批签进公司的，就因为你会在经纪人面前卖乖，所以迅速出头。
——大家都在盯题目。
她没接着锦梨的话说下去，而是道：“你们少讨论一些吧，这只是个工作，既然接了工作，就好好去做，别抱怨了，再说了，晨曦给我们的价码也不低。”
离开公司时，隋玲芳特意跟锦梨说：“还好道观不收俗家子弟，不然我真怕道观跟我抢人。”
何艺璇也被说出了火气，暗暗握紧了拳，讽刺道：“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哪怕提携你也看不到！”
锦梨沉默地把水杯装满，然后塞紧盖子，走进了洗手间。
“什么？”
见她没有回答，隋玲芳转头看去，呼吸都停了几秒。
里头有几个艺人跟她关系还可以，平常时很和善，没想到居然也参与讨论。
刚刚的议论，她全都听到了吗？
锦梨蹲下身，捡起那些被砸烂的耙耙柑。
……
顾澄放下笔，到点准时合上习题，不管那道题有没有做完。
“直播的热度全被锦梨吸收了，同样在开直播，我的热度还比不上一个小主播，这通告参加得没意思。”
但她学习，是为了活命。
锦梨：……
只能说现在的竞争太激烈了，各种浑水摸鱼的都有，远没有以前那么纯粹，选手的能力，不再是决定结果的唯一标准。”
“你们如果对我有意见，可以跟公司说，跟经纪人说，以后不参加我拉来的任何通告，也别跟我同台。”
顾澄静静等待了十几分钟。
与其闭目养神等精力缓慢恢复，她干脆拿出五三刷题，这样精力恢复的更快一些。
顾澄道：“有件事跟你说，你有没有考虑请个家教？”
算了，把她送回去，她自己去吃吧。
但是，小学跟初中，其实一直都在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
她们倒也不敢跟锦梨顶撞。
她左思右想，干脆说：“要不你参加《pick~下一站天后》的第六期？企鹅一直问我你要不要过去，只要想来，都能找到名头。”
“行行行，就你品德高贵，就你不抱怨，就你什么都不争。
其他艺人怕锦梨，可不怕何艺璇。
然后走去窗边，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璀璨明星，锦梨心里隐隐有了个决定。
锦梨：“道观也收俗家子弟的，就是不出家、在家修行的皈依弟子，也被叫做道教居士。”
锦梨点头，“我的想法也是这样，二线品牌的活动就不接了，我就专门经营哆咪跟猫爪这两个品牌的活动就行。”
锦梨虚心求问：“那我要怎么做，我还是想早点参加高考的。”
锦梨：
她放下手机，从包包里翻出五三。
“第四期时才四百万，第五期就来到上千万了吗，怎么涨得这么快？”锦梨不解。
她无奈扶额，她休，她休还不行吗！
她只是觉得，她能支撑两个小时再去休息，不用一个小时这么赶。
“锦梨姐。”何艺璇沿着走廊走过来，手里也拿着水杯要打水。
别的人可以说我们，但你不行，你能成为二线，都少不了我们这里每个人的通告！”
按你现在的进度，哪怕自学个三年，也不一定能去参加高考，你的时间太过零碎化了。”
找是找到了，但对那些角色不太满意。
他们都太紧张！
每当阶段性的通告结束后，她都要返回公司，听听接下来的规划安排。
锦梨纯新人，多要一个月很正常。
“是啊，我看今天来的人这么少，还以为能分点热度呢，哪想到锦梨也来了，我们就是给她做绿叶的。”
隋玲芳笑了笑：“那得看她们的公司，认为值不值得了。
锦梨接过毛巾，先是擦了擦脖子，闻言笑道：“芳姐，就我这土皇帝的待遇，谁会受不住？
猫爪担心我再次晕倒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凑热闹，播了一个小时就催我去休息。
如果是以前，她们或许不敢跟何艺璇争。
何艺璇走了进来。
锦梨迅速打了个视频过去，顾澄接起。
锦梨问：“需要多长时间？”
戏份也不重，出场就挥个手，转个圈，说句话，没什么意思。
芳姐，既然没有合适的通告，要不我休息一段时间？”
她本来还觉得麻烦顾澄有些不好，但她怎么都没想到，顾澄居然比她更卷！
虽然她回去之后，也是打算要学习来着。
“何艺璇，锦梨说我们，我们认，她有这个资格，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他语重心长地说：“小凛啊，该精明时你不精明，不该精明时你倒是扎心的很。”
而顾澄学习，单纯是热爱啊！
锦梨猜得没错，今天创下的销售额，是昨天的三倍。
如果那些品牌要你当代言人，那倒是可以参加，只是纯粹把你当工具人，蹭蹭你的热度，那就算了。”
锦梨则不一样。
锦梨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现在对综艺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我也不会只接一档综艺了。”
严星栋吐槽：“你也不比他大几岁吧，怎么说得你好像阅尽千帆一样。”
锦梨眨了眨眼，脚步微顿。
有的明星被公司花钱捧出来，一辈子都在偿还公司的投资。但也有的明星靠能力杀出来，一经出道就赚钱。
但你还不是惦记着人家手里那点歪瓜裂枣的通告，还想跟隋玲芳要，结果被隋玲芳狠狠骂了一顿！”
锦梨感觉有点累了，想去睡觉。
吵架也得有人跟着吵才行。
锦梨挑了挑眉梢：“柠柠茶新品代言？这个分量有点重啊。”
柠柠茶是国内家喻户晓的奶茶品牌。
隋玲芳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前脚拒绝企鹅，后脚又参加别的选秀节目，也不好。
她来到门口，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些艺人的讨论。
顾澄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参加高考？”
陈凛这次出奇的敏锐：“那我知道橙子为什么下单到你家了，因为你家离公司最近，方便把粑粑柑拿去公司分。”
刷着刷着，锦梨没水喝了，拿起水杯去倒水。
员工小小声：“锦梨，身体才是奋斗的本钱。”
“锦梨？”
你明确拒绝了《pick~下一站天后》的第五期拍摄，其他制作选秀节目的平台一直向你发出邀请，让你过去客串一回导师。”
隋玲芳看着手机，问：“锦梨，你要不要去吃个夜宵，有家糖水店好像挺不错的，我看圈里人都推荐好几次了。”
挂断视频，她先是看了眼手机，思索了会，把顾澄的微信备注给改了，改成【顾卷卷·橙子】。
隋玲芳揉了揉眉心，将手里的剧本扔在桌上。
锦梨哑然。
何艺璇顿了顿，“你们不知道吧，锦梨姐是无偿参与直播带货的，她不拿任何通告费。”
那扇逐渐变得模糊的心灵窗户，仿佛被擦亮了几分。
她犹豫了下，没有打扰她，低头继续看手机。
学习，那是一定要卷的。
但道观上香，也不能停！
“算了，没有好剧本，我们先不拍了，我本来打算让你参加个游戏综艺。
隋玲芳话语一顿，“我感觉，选手背后的公司下场了。”
再说了，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抽风。”
有人碰了碰另外一个人：“刚刚你怎么不说话？”
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派人过来喊她休息个十几二十分钟。
锦梨心里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
锦梨拧了拧眉，将手里已经烂掉的耙耙柑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于是那些平台又提出了新主意，想邀请你当明年选秀节目的导师。”
“休息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是有优质的通告找上门，你还是要多出去走走的，对了，你打算怎么休息？”
他话语一转，“而你没有方法，只能自己慢慢去总结，这个过程很花时间。
罗奕拍了拍严星栋的肩膀：“体谅一下，顾澄这年纪还在青春期嘛。
员工小小声：“锦梨，休息是为了长远的以后。”
古早的选秀节目不说，就拿三月天举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