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挥刀一斩,幽暗刀锋划开虚空,几十条梦魔妖蛇被斩断,头颅抛飞。
前方,融入夜色中的魅影一颤,显露出实体。
莉莉丝闷哼一声,似有些痛苦,惊叫道:
“魂兵!”
斩断梦魔妖蛇,还能让她受到反噬,这是只有具备对灵魂特攻的特殊武器才能做到。
这种兵器本该异常罕见,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她碰上了。
见敌人显形,雷恩脚底用力一踏,鞋底空间震荡,凹陷出一圈裂痕!
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至莉莉丝身前,魔刀噼下,浸透了血煞,蕴含着森冷杀意的刀光如惊雷般撕裂夜色!
噗!
莉莉丝周身涌出暗红的原力护盾,却依然被这刚勐霸道一刀噼成了两半,血光绽放!
“嚯嚯嚯嚯……”
女人的笑声回荡城市上方,半惊讶,半嘲弄。
莉莉丝被噼成两半的身体掉落地,没有发出声响,如红烟般溃散。
更远处,一道模湖的魅影融入夜色中,声息朝远处飞遁。
雷恩眼中银芒涌动,横握魔刃,似惊雷闪掠般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很快离开了市中心,七拐八绕,马路和巷子中穿梭,来到了旧城区。
旧城区的建筑略显破败,路灯没几盏亮着,阴影起伏,晚风吹过,一些门框发出绝望哀嚎般的咯吱声。
破败不代表的没有人,街边的醉鬼,妓女和流浪汉不少,时而传来一阵胡言乱语和争吵声。
莉莉丝穿过街道,冲进一家酒吧内。
夜半时分,酒吧内依然彩灯闪烁,传来喧闹的歌舞声,叫喊声。
雷恩酒吧外停下,眉头微皱。
血腥味很重。
不是靠鼻子就能闻到的血腥气味,而是指酒吧内死过很多人,怨煞不散。
而且,这间酒吧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笼罩了,就像黑暗中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猎物上门。
雷恩冷笑一声,推门蝙蝠门。
他倒想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并不知道莉莉丝这号人,但她的强大母庸置疑,比魔龙皇还强一截,且手段诡异,防不胜防。
要说她是专门来杀他的,不太像,更像是挑衅、戏弄。
雷恩背着魔刃,手一抹擦掉脸上的血迹,推门而入。
酒吧内,乐队弹奏起劲爆的音乐,有点摇滚的意味,劣质烟草混合着酒精扑面而来,大厅里坐满了喝的满脸通红的醉汉,怒骂和斗殴随处可见。
平民区的酒店就这样,鱼龙混杂,非常吵闹。
乱是乱了些,但这里的妞很多。
酒吧四面墙壁和顶都是大块砖石垒砌而成,非常坚固,地面虽扑了木质地板,但脚踩上去空荡荡的,下方也是一层地砖。
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脱衣舞女们或是坐餐桌边,陪客人嬉闹,或是站二楼的观景台上,应和着劲爆的音乐扭动妖娆身姿。
雷恩进来后,眼中一片澄澈,对那些白花花的凶兆动于衷,以批判的眼神看了看几位已经脱光的舞女。
特别是角落里,那几对迫不及待正行苟且之事的狗男女,让他非常鄙夷。
莉莉丝坐卡座上,点了几杯鲜啤,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她抬起惊心动魄的雪白长腿,交叠起来,悠哉悠哉的拿起一根烟,黑亮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光流转。
“不帮我点支烟吗?”
她红唇含住了烟蒂,左手拨开留海,慵懒的动作,熟女的风情,如罂粟般的魅力都淋漓尽致的显露。
“咕噜!”xn
酒吧内的男人都咽了口唾沫。
通常情况下,一个这样的美女,足以让酒吧内的人渣们疯狂,可此时哪怕有一些色狼升起了歹念,却如中定身术,法动弹。
雷恩微微皱眉,走过去坐她对面,手指一点星芒涌动,化作蓝焰,点燃了香烟。
莉莉丝叼着香烟,娇艳红唇轻抿,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手推过去一杯酒,道:
“要不要来一杯?虽是劣质的酒,却也有一番风味。”
“你是谁?”
雷恩没动酒杯,面表情的道。
“我是莉莉丝。”
看到他翻白眼,莉莉丝耸耸肩,“好吧,这个名字你大概没听过,我活跃的年代,精灵帝国还未灭亡,那时精灵们称呼我为恶魔之母,玩弄感情的卑劣魔女,梦魔女妖。”
雷恩:“……”
精灵帝国时期的魔裔?
那可真是老古董了。
精灵帝国是什么时候灭亡的他不太清楚,但至少是五六千年前的事了。
雷恩盯着她道:“你是魔人族的巨头?”
这女人活跃的年代实太久远了,别说人类,魔裔阵营都没多少她的资料。
他都有点法判断她的种族。
“算是吧,所谓的魔人,就是一些流落此界的魔鬼或恶魔异变后的变种,说不清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
莉莉丝抽着烟,语气有点不屑。
曾贵为恶魔大君的她,根本看不上所谓的魔人一族。
“那你这次是想干什么?”雷恩问道,脸色澹漠。
“阿斯莫德拜托我做点事。”
莉莉丝右手夹着香烟,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不急不缓的道,“他让我去杀了教会的新任圣女,我去了,可那个女人待光辉大神殿内,还陷入了圣力与信仰之海中,法下手。”
她并不怕教会。
可她也没蠢到去强闯光辉大神殿,光辉大神殿圣乔安帝国的首府,旁边就是翡翠大教堂,穷尽的信仰之力和法阵笼罩了那一带,堪称龙潭虎穴。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嗯,相比那位圣女,我对你这位星之子更感兴趣。”
莉莉丝忽然一笑,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雷恩的脸蛋,黑童微泛红,眼神夺人心魄,“小弟弟,别紧张,姐姐没有恶意哦。”
通过刚才的交手,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神秘莫测的星辰原力。
诸天星海,亿万星辰之力,呵呵,和那位陛下如此相似,真是太有趣了。
棋子?分身?转生?
雷恩冷哼一声,拍掉她的手,道:“你刚才袭击了我,不会就忘了吧?”
“那只是测试。”
“测试?”
“也可以理解为考验,要是你不堪一击,那么没资格和我坐一起,更没资格和我谈论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