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严重的是脑后的伤,从核磁共振下可以看到,后脑神经有一次血块阻碍了神经。这就造成了失忆的。”
失忆众人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失忆的严重程度。
医生将片子放在灯光下指着,继续说道:“血块太大自己吸收的时间会很漫长,甚至是永远不会吸收。就有可能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
“这治疗会很漫长,先生看您应该是华国人吧。我年轻时在华国读过书,华国的中医针灸治疗或许对恢复记忆会有帮助。我建议您尽快带小姐回华国治疗。”
说完,医生立马趁着男人们愣神之际开溜,几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被他们围着医生都感觉快要窒息了。
靳烨臣抬眸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孩,转头对叶谦说到:“马上安排飞机,我们马上回去。”
华国有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团队,现在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叶谦:“我马上去!”
元烈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拿出手机给吴昂汇报,“吴叔,婶子已经救出来。就是还在昏迷。靳叔马上回华国。”
吴昂今晚一直在军部大楼等着消息,接到电话终于是悬着的的心落地。
缅北的军费政府每年根本就拿不出什么钱给他们,很多时候都是靠他去想办法搞钱,靳烨臣在东南亚有很多生意,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靳家每年都会给他支持一大笔钱。靳烨臣可不能在他的地界上出事,钱只是一方面。
当年20岁的吴昂在缅北森林遇见16岁的靳烨臣,两人都在老元帅手下做事,久而久之就处成了兄弟,过命的兄弟。
在靳烨臣20岁突然回靳家,他才知道他是靳家的继承人。
吴昂轻轻吐出一个悠闲的烟圈,心情舒畅地说道:“好了,人已经救出来,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们事情办完之后就回来,明天下午来军部大楼找我,我有些事情需要找你商量。”
元烈简洁地回应道:“嗯,知道了。”
在宁静的病房里,靳烨臣跪在病床的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紧张和焦虑都随着这口气呼出去。
当他缓缓地呼出气息时,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此前是多么的紧张和不安。
他紧紧握着女孩细弱的小手,感受着从她掌心传来的温暖,这份温度才让他确信,女孩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而不是他的梦境。
此刻,他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握着女孩的手。
哩哩,对不起,原谅我,我没有能够保护好你。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你都保护不好,让你用失忆来惩罚我。
宝宝,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让你受到伤害,你就杀了我。
不,不用你动手,我自己都会杀了我自己。
很快,飞机就准备好了。
靳烨臣亲自抱着楚哩上了飞机,将她安顿在软垫上,又为她盖上了毯子。他坐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飞机起飞,向着华国的方向飞去。靳烨臣一直守在楚哩的身边,没有离开过半步。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的脸庞。
飞机降落在华国的机场。靳烨臣立刻抱着楚哩下了飞机,坐上早已准备好的救护车,直奔华国最好的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