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江小圆不是说过了吗？死了。”

“少用这种话来唬我，快告诉我人在哪！”

不出他的所料姜斯年果然不信，这一家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而且还都是一贯会给自己找理由开脱的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姜流萤的，

姜斯年见他不屑的眼神，强压下怒火再度说道：

“她可以……不见我，我就躲在这个窗帘后面，看看她，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萤萤不想见他可以理解，可自己思念的心情又何尝不是迫切的。

这是两全的最好的办法！回去之后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要我说多少遍？她已经死了你懂不懂？早在你们相信姜绾绾推她下楼，报警要把她抓进监狱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你们了，甚至是整个世界，她都不要了，懂吗？”

白漓彻底厌烦了这些蠢货，一个两个都烦着他，影响他寻找萤萤的下落。

也不知道偷走她的人到底是谁，又会对她做出什么。

会……是那个只闪过几个片段的实验室里面的人吗？还是因为有人在直播里面看到了她血的用处……

他们会不会已经将她……

“萤萤死了……”真正的死了。

白漓目光无神的喃喃道，后一句并没有出口，

姜斯年只听到了前一句，再加上白漓的神态，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不，不可能，除非你让我看看她的……尸体，我就信你！再说了提取器！提取器不连接萤萤的大脑怎么可能可以启动，对了，还有直播间里面的连线！”

“你当我是傻子是吧！”

越说就越是有底气，到最后姜斯年更是十全十的把握，

早就失去了直播掌控权的白漓自然也无法反驳这两件事情，不过这也提醒了他，

萤萤身在别处，直播可以正常进行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偷走了他们的实验数据，然后也造出来了一个记忆提取器。

那连线……

不！他们绝对不可能解开自己设计的心锁。

一定是有人假扮的，可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姜斯年见他这么久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解释，更加气愤了：

“你别在这装蒜，是不是你出的烂主意，觉得骗我们萤萤死了我们就会把这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继续过我们的生活，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萤萤真的死了我也要掘地三尺把她的尸体挖出来……”

“嗯，然后呢？”

白漓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有多么不自量力一般，

姜斯年喉咙一哽，就在他打算继续说，之后该要如何给她报仇的时候，

“能改变什么？她能复活吗？你的愧疚又能持续几时？”

白漓的三连问再次把他打入谷底，

就算给萤萤报仇了，她也活不过来了，就算自己愧疚一辈子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可……他如果连愧疚都做不到又该如何去挽回……

这一定是个考题，是萤萤在测试他们，想知道他们得知她死亡后的反应！

“没错！萤萤她没死！悔恨一辈子是我应得的，但萤萤没做出任何事情，该死的不是她！”

说完后姜斯年就再也不敢去想命为‘如果姜流萤已经死亡’的题目了，

而且由于嘶吼太过用力，导致他脸上的伤口也渗出了丝丝血迹，面目全非。

白漓发现跟他说不听的，那就算了吧，

犟种，

真想看看当你见到姜流萤的死亡报告那一刻，不过……

或许直播会放到那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