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着急的想把人挥开的时候姜流萤已经把手收了回去，声音有些颤抖朝他质问：

“在二哥心底我就这么不堪吗？”

“你，”

说完她伸出手指着他，最后又落到姜斯年身上：

“还有你，你们是我的亲哥哥吗？”

还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造人？

姜流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不过这个答案在她心中很快就出来了，这么爱姜绾绾的他们怎么会是天生无情的人呢？

他们只是不爱她罢了，

“我当然……”

姜成渝说着下意识的想去抓姜流萤的手臂，可在看到她侧身躲开的那一瞬间心头一紧，鼻尖莫名的又酸又涩，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姜斯年脸色阴沉的将姜成渝拉回到身边，依旧是充满责备的语气对着姜流萤斥责道：

“现在知道打感情牌了？之前害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你的亲哥哥？你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你，姜流萤。”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提高：

“别让大家都对你彻底失望。”

感情牌？

姜流萤听到这三个字时心头猛地一揪。

原来她喊他们一声哥哥在他们眼中竟然成了有目的性的行为，

明明刚才都已经不疼了的心脏在此刻却像是要裂开一般。

彻底失望吗？

姜流萤嘴角泛起一丝满是苦涩和自嘲的笑，深吸一口气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用力朝姜斯年扔了过去。

“已经是了。”

四个字说罢她也没多做的解释转身就走，

此时的大门已经在姜震天的示意下打了开来，他还嘴欠的说了一句：

“姜流萤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姜流萤的一只脚就已经在门外了。

姜斯年看着萤萤的背影越来越小，可屏幕中的自己却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时，

莫大的悲哀和恐慌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突然舌底发麻，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袭来。

“呕——”

他一手撑着树，一手捂着难受的腹部，但由于他根本没有进食，导致他只是发出几声象征性的干呕声，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反倒是抓树皮的指甲被他抠出了一抹血色，然而即便这样了他还在抠，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脑中反复播放着姜流萤的最后留下的话，

已经是了……已经是了……

萤萤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了是吗？

“啪——”

姜斯年猛地往自己脸上扇去，

“你当初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怎么可以又伤萤萤的心！”

“对不起萤萤！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这样说你——”

扇了十余下他的脸颊上就已经红出了血丝，可怖极了。

但姜斯年也深知无论他再怎么伤害自己也比不上当年姜流萤在他身上得到的痛苦，

除非……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