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高仿了,恐怕就是大川老师现在活过来,也有三成的概率会输给对方。”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记了这次比赛,参加的人除了苏铭以外,还有赵千河。
赵千河的脸色阴沉,自从陶大川死了之后,国际水墨画大赛每年的冠军都是他,安生了这么多年,偏偏今年接连出了两个刺头!
想骑着他的名声风光!真是可恶!
除了苏铭,在场的活人都没一个注意到赵千河不满的微表情。
“我们华国素来有水墨画之国的美名,那寒国小子欺人太甚,居然在网上扬言说,如果这次他赢下了冠军,就能证明寒国才是真正的水墨画之国。”
“诶,水墨画起源于我们华国,如今却人才凋敝至此,让那小小寒国骑在我们头上猖狂。”
“不。”任老猛然一抬手,打断了他们的抱怨,“依我看,这次我们华国必胜。”
他转身询问了苏铭的名字,才神情严肃地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单独教授苏铭一套任式水墨画画法,有这套画法的加持,苏铭必然能赢下冠军。”
“难道是任式绝技?”众人兴奋起来,“天哪,任式绝技不是对天赋要求极高吗?这小孩子难不成真比大川大师还要厉害?”
“出去吧。”任老咳嗽一声,他们立即收住了议论声,乖乖地退了出去。
唯有赵千河没有离开。
任老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道,“千河,你也出去。”
“为什么?”赵千河惊呼出声,“师父,我可才是你的亲徒弟,为什么你不把你的绝学传给我?而要传给他一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是大川的徒孙。”任老有些无奈,“我早说过了,任式绝技只适合大川,不适合你,你学了只会适得其反。”
“您每次都这么说!”
赵千河愤愤不平地大喊出声,“您就我和师兄两个徒弟,师兄都去世那么多年了,您还是不肯把任式绝技教给我,如果您当初一视同仁,以我的天赋,怎么可能没有师兄画的好?”
“您就是偏爱师兄!师兄去世了这么多年,别人一说和师兄有点关系,您就眼巴巴地去教他!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徒弟?”
他一口气将心中多年的积怨都说了出来。
任老面色一怔,似乎是太过于震惊他居然会说这些话。
赵千河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赶紧弥补道,“抱歉师父,我只是太想追上师兄了。”
任老回过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你留下吧。”
“不是我不教你们任式绝技,而是我的手有伤,握笔超过两分钟就会手抖,待会我会为你们演示任式绝技的水墨画法。”任老走到书案边,语气凝重。
“这画法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两分钟内,你们若是看得懂,自然能领悟,如果看不懂,那便是照猫画虎,我也没办法。若我没有受伤,想画多久就能画多久,你们跟在我身边日日夜夜看着我画,倒是更有可能理解,只可惜……”
任老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拿起了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