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又道:“表面上看雍王是把人放在外头不甚关心,可我能看出来,他对这个人肯定很紧张,你想救她离开恐怕没这么容易。”
“可有什么法子能与她通上消息?”
这个问题有点强人所难,徐蒙也实话实说,“目前看是没有的。”
萧景仁沉默了一阵,除元铮有些犹豫的开口,“世子爷,老夫与雍王是姻亲这事……。”
这事不用向朝廷报备,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徐元铮也不得不怀疑当初雍王妃有决促成这门亲事的初衷了。
知道徐元铮指的是什么,萧景仁道:“陛下知道的,陛下说他知道老令公的为人,徐家一门英杰,为大唐倾尽一生精力,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陛下如此看重他徐家,这让徐元铮既感动又羞愧。“实不相瞒,当初愿结这门亲事,也是看在雍王贤名在外,仁政于民,实在想不到他也有狼子野心呐。”
这些年雍王明里暗里都是暗示他一些叛思,特别是在叛帝带着重要的大唐军事布防图逃向北国敌军后,雍王表现出来的谋逆态度越来越明显,他碍于两亲家就当听耳旁风,但一直担心他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没想到他的放任真就让雍王出手了。
“世子爷,敢问陛下寻的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徐蒙问出了徐元铮的好奇心声。
萧景仁还是不便明说,“我只能说这个人很重要,她现在这副容貌并不是她真正的容貌,而是北国皇室工匠所制的一种人皮面具,只要戴上这人皮面具,当真把她丢到人群里,只要她不出声不写不画,谁都不知道她是什么。”
北国皇室的密技人皮面具?徐元铮惊得瞪大了老眼,什么人能让北国王出这么大的手笔?这就不难怪皇帝如此重视了。“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听闻过没见过,世子爷,既然知道了那女子的下落,你打算如何?”
“雍王已经叛变投敌,他派出去扰乱陛下视线的幌子也全被陛下消灭,他知道人留在他手里不安全,肯定着急把人送到北国王手中。”
“送到北国王手中?”徐元铮知道雍王想忤逆,没想到是通敌叛国。“雍王怎会如此大胆?将人送到北国王手里可不容易,成江与边陲城池隔着一个通阳府,通阳府的重兵加上能陲城池的精密布防,不论是北国敌军想进来还是雍王想出去,都不可能。”
“雍王诡计多端,他肯定也猜到陛下会支会老令公你注意成江的动向,才没敢冒然行动,就怕给您抓住把柄。可眼下北国敌军虽未有大的动向,私下里肯定有不少动作,说不定就有细作与雍王接触,想伺机将人带出大唐边境,威胁我大唐将士。”
萧景仁嗤之以鼻。
纵然是徐元铮在从绒生涯中见过不少惊世骇俗的大场面,但萧景仁透露的消息还是让他大吃一惊。渐渐地心里的猜想有了个雏形,什么样的女子能得陛下如此牵挂?还能威胁到大唐将士?萧世子刚才提到过北国皇室的人皮面具,徐蒙又说那个看似其貌不扬的女子怀有身孕,宫里的皇后娘娘不正是……。
他唰的一下站起来,紧张又惶恐的盯着萧景仁,“世子爷,难道,难道那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