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门?门口竟挂着一条干鱼?”黄国
公饶有兴趣的指着一个商铺问道。
邬晋也乐此不疲给他解释,“的确是鱼,不过不是干鱼,而是咸鱼。钦差大人有所不知,漳州府这边有一特产就是这咸鱼,别看它如此不起眼,送清粥可是一绝。”
“是么?那本国公回京的时候一定给带两条回去尝尝。”
“那是,下官定为国公爷准备几条上好的咸鱼。”
二人你一句我句的往前走,因为没有让衙役开道,百姓们也只知道漳州府来了个钦差大人,更没接到消息说他今日要上街视察,所以大街上的百姓并没什么组织和规矩。钦差大人往前走,他们就让道,走后继续做着自己的营生。
当然,也有看热闹的不远不近的跟着,想看看钦差大人长什么模样。
黄国公这只老狐狸,一面与邬晋虚与为蛇,一面想着怎么人还没来?再往前走这条街就要走完了,不然就要拐道了。以他这几日故意泄露给邬晋的松散态度来看,这个时候自己招摇过市的瘾应该过了,该回杏园大吃大喝歇在美人堆里了,不然就要起疑了。
还好没让他等太久,便有一个守城门的头目匆匆而至,不过他并未在黄国公面前大肆喧哗,而是找到一直跟在邬晋身后的师爷,在他耳边细言了几句。
那师爷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一时间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把自己摇倒。
待看到钦差大人对路连一个卖布的小难有兴趣时,连忙将邬晋
拉到一旁,颤抖着声音说,“大人不好了,现在城门口聚积了上百号河岸边上的纤夫,他们听说京城来了钦差,纷纷过来要告状,请钦差大人作主。”
“胡闹。”
邬晋也是大惊失色。
师爷急得直跺脚,“可不是嘛,现在城门官拉着所有人不让进,可时间一长铁定会出事的啊?”
城门口一日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又不是什么非常时期,怎么可以阻百姓进出?
“邬大人,这布也是你们漳州府的特色么?”
不待邬晋想出什么法子应付目下的景况,徒然就听黄国公喊他。
邬晋不敢不上前去应付,只是额前的冷汗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往外冒,还得强颜欢笑,“是啊,这是我们漳州府特有的土布,您看看,现在这大街上就有不少百姓穿着这样的土布料子。”
黄国公作势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师爷在一旁急得不行,他想让邬大人赶紧拿个主意啊,不然一会儿引起民闹,更是闹到钦差大人面前,就算钦差大人有意包庇,传到京里去陛下责难下来他也兜不住啊!
一时间师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邬晋也很急,他已经想到办法了,可是黄国公一直找他说话,让他根本没机会溜开一小会儿发号施令。就这样一拖再拖,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城门官也算是邬晋的心腹,见那帮纤夫来势汹汹,他又迟迟得不到指令,便私自做主策马而来
,跪倒在邬晋与钦差大人面前,煞有其事的惊慌说道:“启禀二位大人,不好了,城门口来了一帮闹事的刁民,他们个个来势汹汹,口吐秽言,为免惊扰到钦差大架,属下已下令让人驱赶,还请钦差大人赶紧回杏园,以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