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太阳有些大,众人要为离开做准备。
风笛听说今日要离开新犁城,满脸的抗拒和不愿意。
“离开新犁城我还怎么救崔五娘?我看你们就是想利用我在赛彪面前刷脸,好离开新犁城。”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考虑的。可是你也要想清楚,我们和新月楼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们不可能会放过新月楼,特别是夕落姑娘,她
在新月楼受的屈辱,将来可是要千倍万倍讨回来的。暂时的离开,只是为了更有底气和报仇的能力回来。难道你要我们跟你一样,留在这里以卵击石?”
青筝回答得很是直白,这直白在风笛看来简直太不要脸。可是青筝说得又没错,以他现在的状态,留在新犁城也无济于事。大掌事下的命令是让赛彪断他手脚,好让他在乞丐窝里自生自灭。要是他只是断了一条腿的事被大掌事发现,不仅崔五娘有危险,放过他一马的赛彪也会生死一线。到时候他拿什么去救他们?就凭两张嘴皮子吗?太可笑了。
有了风笛的配合,今日出城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夕阳开始下山的时候,众人离开了花媚的家。
离开前花媚目光幽幽的盯着重巴,表面看上凶巴巴的,其实话里的每个字都透露着担心。
重巴把马车套好,扭头看着花婿笑道:“别担心了,爷我闯荡天下这么久,不会出事的,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合铺过日子吧。”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花媚狠狠瞪了重巴一眼,脸上却尽是甜蜜。
“谁稀罕你回来,死在外头才好呢。”
重巴坐上马车,挥动鞭子离开。
花媚扭头关上院门,泪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新犁城的热闹如同来时一样,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也不知道要过多久这种被新月楼和燕国的衙门欺辱的日子。
赛彪嘴里起泡了,整整两日了,搜了
那么多出城的人,连根夕落的毛都没见着。眼看见大掌事给的期限就要到了,他很焦虑。
斜眼见着一个打手对着一个出城的女人以检查的名义动手动脚,赛彪起先觉得有趣,现在甚是碍眼,“你他娘的搞快点儿,后头还排着队呢。”
顺手拿起碗喝了一大碗水,刚搁下碗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朝城门口挪了过来。
化成灰他都认识。
赛彪抽了抽唇角,看着风笛穿着乞丐装,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也青一块白一块,看来在乞丐窝没少受欺负。但这都不是他能管的,又见有个细腰的女乞丐扶着他,不经意间那女乞丐扭过头来,咦,好恶心。
那女乞丐半边脸又红又肿,另一边脸还贴着狗皮膏药,风笛曾经怎么也算是个风度翩翩的人物,在新月楼什么女人没见过,不料有朝一日竟不能拒绝一个女乞丐的献殷勤。
此时的赛彪是既惋惜又觉得可笑,他见到风笛和那女乞丐排在最后面,想来是要准备出城。也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几个新月楼的打手,把低垂得很低,一副怕被人认出来的模样。
也是,要是不离开,被大掌事发现了,他只有死路一条,可能还会连累他。于是赛彪想也没想,等到轮到风笛和那女乞丐时,直接对打手说,“两个破乞丐有什么好检查的,难道还能在他们身上摸出一身油来?赶紧把他们赶走,多留一会儿把
不怕把这城门口给熏塌了。”
就这样,风笛和女乞丐成功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