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老子娘那里呢?”
南笙不死心的问。
麻嬷嬷说:“老奴派人盯了三天,不见二乔半个身影,老奴不死心,派人去找二乔娘套话,她虽没说出二乔的下落,但从她的态度来看,二乔不像是出了大事的样子。所以,老奴猜想二乔应该还活着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许姨娘例来心狠手辣,二乔要是活着岂不是拿着许姨娘一个大把柄,许姨娘愿意?”
这点麻嬷嬷想不通,宣瀚沉默了一会儿说:“二乔是下落不明,二乔的父母依旧替南府掌管着铺子,这说明什么?许姨娘没害死二乔,二乔在一个他们都放心的地方。至于为什么许姨娘会放过二乔,我想她老子娘从中肯定起了很大作用吧。”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一直盯着二乔的老子娘,就一定能找到二乔?”
南笙是想借由此事把许姨娘赶出许家,送去坐牢的。见着宣瀚点头,南笙又扭头问麻嬷嬷,“嬷嬷,咱们有人手盯梢吗?而且那些人信得过吗?”
许姨娘在南府十几年,早把持着南府的上上下下,大老爷身边得用的几乎都被许姨娘想办法给换掉了。现在她用的这些人还是大老爷暗中在府外培植的势力,数量还不多,就怕被许姨娘知道了又使坏。
“大老爷身边能用的人不多,这些年许姨娘虽然极少去大老爷院儿里,但大老爷院儿里的事可逃不过她的眼睛,要不是哑
叔自幼就服侍大老爷,我都要怀疑他也是许姨娘的人。”
“我很好奇许姨娘怎么能把持着南家这么多年,别忘了你们南家也是富可敌国的,她懂做生意吗?”
宣瀚换了个姿势坐好,疑惑的看向麻嬷嬷。
麻嬷嬷伤怀的看了一眼南笙,“我们姑爷原是个极能干的人,只是他对我家姑娘实在情深似海,自从姑娘仙去之后就一撅不振,那时府里的老太太还活着,不想诗姑娘姐弟三人无人照料,又想到我们姑娘临终前说可以续娶许姨娘进门做填房,就做主迎许姨娘进门。但大老爷一直不愿意松口给许姨娘正室的名份,导致许姨娘内中多有埋怨。说起来,许姨娘在做生意方面没什么天赋,她之所以能把持着南府上下,一是仗着她育有儿女,再者南府这么大的家业,早就章程规矩,她不用过多关注,生意正常做就是。再有就是二房的二老爷,他也不会让南府因为许姨娘而败落的。”
最后一句话麻嬷嬷说得很隐晦,但宣瀚能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南笙觉得话题扯远了,南家的这些琐事不必要被宣瀚知道,“嬷嬷,小心些,让人盯着二乔的父母吧。”
南嬷嬷点点头,退出去办差了。
晚饭过后,雨真的下了起来,敲打在瓦棱上,很是热闹。
南笙端着新换的茶进屋,竟看到躺了好几日的姐姐竟然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发,并在铜镜中冲着她笑。
南笙欣喜若狂,搁下茶具就跑过去,“姐,你终于有反应了。”
“对不起,笙儿,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南笙摇了摇头,“别这么说,你好好的我比什么都高兴。不过姐,大晚上的你梳什么头。”
南诗目光悠悠的望着铜镜,说:“我就是很久没梳头了,想好好梳梳。”
南笙没想到那么多,拿过南诗手里的箟梳,说:“来,我来帮你,虽然我没有麻嬷嬷梳得好,但简单的我还是会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