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隐不与自己一桌,南姑母也乐得清静,自然不会说什么,与自己的两个儿子有说有笑。
“这次回去,惟哥儿你的亲事就该定下来了,我去林州的时候樊家姑娘还特地来送了送我,可见人家对你是上了心的。”
萧惟脸皮薄,红了红,“儿子还想在军中历练两年呢。”
“你都十九了,那樊家姑娘还大你一岁,你还要人家等到什么时候?与她一般大的姑娘,成婚后孩子都有了。”
“阿娘你是没听出来,惟哥儿这是托词,巴不得早点把樊家姑娘娶进门呢。”
萧悸是嫡长子,举止要比萧惟稳重几分。
南姑母像是才回过味儿来似的,望着羞臊的萧惟笑得很窝心。
那一桌的珠隐听见这一桌笑得很欢,虽然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但也不想过来凑热闹。
萧惟瞧见珠隐往这边探看,往阿娘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阿娘与她同车,少不得受
委屈,可别真气坏了自己。”
南姑母叹了口气,“她那双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见我的。”
母子三人正说着话,徒然听到珠隐的女使小微一声惊呼,“谁让你一个泥腿兵蛋子迈进这驿馆的?”
南姑母这边三人寻声望去,竟见宣瀚迈进门来,鞋上的泥巴一步一个脚步,空气里是弥漫着不少泥腥味儿,但并不难闻。可珠隐却受不了立即指责起来,“你身上脏死了,快滚出去。”
“我滚出去,怎么,你是这驿馆的老板啊,你让我滚就滚?再说了,这可是公家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的。”
富瀚白了一眼珠隐,直接走向柜台,“快给本公子找个房间,本公子要好好洗洗。”
驿丞立即领着宣瀚去选房间,珠隐见状却被气得浑身发抖,小微趁机道:“姑娘,他能进这驿馆,可能不是个简单的泥腿兵蛋子,或许是个小军官。”
小军官?珠隐把头一扭望着萧悸大声问:“萧悸,他是个军官吗?”
萧悸和萧惟并不知道宣瀚的身份,但知道世子爷对他很好。现在不是军官,或许将来是吧,萧悸回道:“现在不知道。”
“什么叫现在不知道,你好歹是个副将,手底下有没有这号人你会不清楚吗?”
听听这嚣张的语气,萧悸是真的不想理这小祖宗,“阿娘,我先送您回房歇着吧,等晚膳好的儿子再去请您。”
南姑母也想逃开珠隐的过份跋扈,断然
同意儿子的提议。
见这母子三人无视自己,珠隐很生气,“敢不理我,看到了京城我见着堂姐怎么告他们的状,哼。”
“就是,到时候夫人定会替姑娘你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