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隐极不服气的抬起头,“她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我还是你的长辈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就算我训她了又如何,我是长辈,她要做你媳妇就得受着。”
“你……简直不可理喻。”
萧惟气得狠了,真想拉着樊润初直接走掉。可他也牢记着祖母的吩咐,不能让珠隐出事。只得不愿再与珠隐说话,低头对樊润初说,“前面就是果子铺,你不是喜欢吃杏脯吗?走,我带你去买一些。”
知道她受了委屈,愿意哄着她,樊润初心里的不快立即化作暖意,“嗯嗯。”
看着小两口恩恩爱爱走在前面,珠隐咬碎了一口银牙,小微轻声问她,“姑娘,咱们快跟上去吧,这里人这么多,使役们又都不在,咱们要是迷路了就找不回去了。”
虽然不甘心,珠隐还是加紧脚步跟了上去,边走边忿忿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装可怜扮柔弱吗?我才不要学这样的下等作派,等我寻到机会,就把那小贱人的伪装给撕碎。”
小微有心劝两句,可又想到主子姑娘踢到自己身上那不遗余力的凶狠,堪堪将话又咽了回去。
眼看着那二人相搬进了果子脯,站在果子脯外的珠隐气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的抱怨,“明明是带我出来逛的,瞧他们俩腻歪样儿,活脱脱一对狗男女。”
在一旁的小微这才没忍住提醒,“姑娘,可别说这样刻薄的话,要是让大堂姑奶
奶知道了,姑娘不好交待。”
“怕什么,大不了今晚我们不回去了,找个客栈住一晚,明天就直接回林州去。”
自家姑娘竟揣着这样的心思,小微万万没想到。
旁边有一排凳子,珠隐一屁股了过去。铺子里的人就像跟她作对似的,一直不出来,等得不耐烦,珠隐就让小微进去看看什么情况,是不是故意这样晾着她?
小微走后,又有两个姑娘坐到凳子上,珠隐正要嫌弃,徒然听其中一个气愤的开口,“真是气死我了,这样大好的日子竟碰到了登徒子,要不是你反应快拉着我就跑,今晚我的名节可就要丢了。”
另一个说:“谁让你非得去点翠阁的,你不知道点翠阁后头是几家花楼销金窟吗?”
“这不是点翠阁的手饰头面便宜嘛,而且那几家妓院不是离点翠阁有两条街的距离远吗?谁能想得能在那附近遇到登徒子?”
“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出门没带脑子吗?今天可是中月灯会,点翠阁生意好,那几家妓院生意就不好吗?那附近胡同深,巷子远,都有好几个姑娘在那里遭了黑手,你以后记住了再不准往那里去。”
“知道了知道了,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可是再不敢去了。”
这谈话的两位姑娘抬屁股刚走,珠隐就见萧惟和樊润初二人情谊浓浓的从果子铺里走出来。心里徒然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要是让樊润初失了名节,
萧惟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眼看着那对壁人越走越近,她的这个念头也越来越大,怎么也按不下去。计划还没实施呢,她就已经准备好看好戏了。
萧惟自然对珠隐没好脸色,还是樊润初打圆场,从怀里递上一包果脯给珠隐,“这家果子铺的果脯味道很好,你也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