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华脸色僵白的瘫软在地,祝兴学额头上的冷汗也是大颗大颗往外渗。马父马母相视一眼,不敢再做声了,马母则是身体止不住的透,她有些后悔开始顺着祝兴学的话说了,这趟浑水要是传扬出去,她在乡亲父老面前,这辈子怕是都抬不起头来了。
知府大人给了王捕头一个眼神,王捕头就走到祝兴学面前,“祝书史,走吧,咱带你到后堂去验一验。”
哪里敢让王捕头验?祝兴学尴尬的看着王捕头,还想做最后的狡辩,“王捕头,不用验了,没有,肯定没有。”
“你大腿根儿有没有红痣这事儿只要你妻子知道,而且那痣长的位置又特殊,相信你妻子断不会拿到外头乱说惹人笑话。如今有人指证,那咱们还是证实一下的好。”
说完,王捕头不由分说拉着有些抗拒的祝兴学往后堂去了。很快王捕头就走了出来,对着知府大人拱手道,“大人,祝书史的大腿根儿的确有一个红痣。”马元华面如死灰的合上眼,后头被捕快押着出来的祝兴学也不复先前嚣张。他跪在马元英身边,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
“祝兴学。”在拍惊堂木的同时,钱知府猛地提高了声音,“你现在还有何话说?这对孪生姐妹到底谁是你的妻子?”
祝兴学被吓得一哆嗦,喘了口粗气说道:“大人,其实我也分不清了,一时觉得她是我的妻子,一时又觉得她是我的妻子,谁让她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真的分不清啊!”
马元英立即意识到祝兴学这是要推卸责任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认罪,祝兴学,你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元英,我的好娘子,你原谅我吧,都怪你姐姐她勾引我,我一时没忍住才犯下大错,求你看在我们那一双可爱的儿女份上,就原谅我好不好?咱们回去重新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做梦。”马元英嗤之以鼻的盯着祝兴学。
马元华也像疯了一样盯着祝兴学,“祝兴学,你说过不会负我,要与我一辈子在一起的,这会儿求着马元英的原谅,早先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言难道都是假的吗?你要是敢对不住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看着马元华那恨红了的双眼,祝兴学也被吓了一跳。马元华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的,风情万种的,何时露出过这般令人可怖的表情?
可现在脱罪最重要,他看都不看马元华,只扯着马元英的袖子,“元英,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我都是被你姐姐给骗了,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早在你开始背叛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马元恨恨的眼眶里涌出酸涩的清泪,“你身不由己?你分时就是见色起意。你身不由己?早晨你明知道是我,可你还是想把我勒死,让我彻底消失,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祝兴学,你有没有心啊?自我嫁给你,为让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我操心家中庶务,孝顺家中公婆,为你祝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我马元英自认没半点对不住你祝兴学。可是你怎么对我的?不顾夫妻情意与妻姐胡乱搞在一起,做尽鲜廉寡耻之事,若是换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祝兴学被问得愣住了,这个时候马元英又对着知府大人磕了个头,“知府大人,民妇要与祝兴学合离,既然他与马元华两情相悦,民妇也就不阻他们的路的。不过自我嫁进祝家后,所有赚的家产民妇都要求分一半,还有两个孩子我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