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坏人也可以穿上厚衣服就不怕扎了。”洪涛摇了摇头,这姐弟俩虽然年龄相差很小,但性格迥异。小男孩直来直去胆子很大,小女孩心思更细也更爱动脑子。
“是要挡住猎狗吗?狗不会穿衣服……”果然,卡米拉想了一分多钟,小心翼翼的给出了答案。
“嗯,没错,如果坏人想在山区找到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猎狗。我们在水潭里洗澡,把沿途马粪清理干净,就是为了让猎狗不太容易找到气味。”
“但这么做还不太够,如果碰上训练有素的猎狗说不定还能找过来。可是到了这里它们就没办法了,这种植物味道很大,刺还有毒,狗没有衣服更怕。”
洪涛回头冲小女孩伸出根大拇指,开始解释这么做的原因。实际上也不全是为了教育孩子,更是让两个大人听明白。
“比热斯,我曾经派人盯过你的梢,但每次都在山里跟丢了,你一直都这么小心的吗?”朱玛巴依显然是听懂了,不禁有些感慨。
她做为红袍修女真不是整天琴棋书画,不光要参加军事训练,级别还挺高呢,有时候干脆跟着裁决者在一起训练,由瓦克尔当教官。
那个俄罗斯陆军出身的家伙对山地作战很有点研究,伊宁附近又多山,自然少不了这方面的课程。但和这位来历古怪的牧人比起来,瓦克尔那套东西好像又不太够用了。
“小心无大错……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既然说起了这件事,洪涛还是想搞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引起了红袍修女的怀疑。
“通行证不能随便发,按照规定必须得搞清楚身份,我只是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落脚……你不疼吗?”朱玛巴依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也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
太能演了,当初自己愣是一点没怀疑他的身份。说话又那么不中听,这一路上几乎就没给过好脸。可是即便抛开救命之恩,好像也恨不起来。
自己、方文麟和两个孩子都骑在马背上,可以依靠高度躲避荨麻刺,但这家伙走在前面牵着马,不光不躲还用手拨开挡路的枝茎。那上面布满了尖利的小刺,疼的脸直抽抽却我行我素。
被荨麻扎是个什么滋味,参加山地作战训练时每个人都要尝试,火辣辣的能疼一天多,多扎几下干脆就别想睡觉了,和被马蜂蛰了差不多。
“……我是让自己长点记性,每次干好事都会很疼!”洪涛说的是实话,只是不完整。
他正在试验身体能不能逐渐免疫或者习惯荨麻的毒素,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在山林里就又多了一门保命绝技。实在走投无路了就往荨麻丛里钻,无论人还是动物,轻易是不敢进去的。
“……”但这话说得有点诛心,立马就把话题给终结了,甚至两匹马都不再打响鼻抗议。估计它们也听懂了,碰上这么个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抗议有啥用,忍着吧,这就是命啊!
临近黄昏,此行的第一站终于到了,是个藏在山沟里的小牧场,有围栏和两座木头房子。主人自然是变成了丧尸,并被洪涛弄死了,尸体就埋在围栏里,还立了四个小石头堆。
这个地方是在几个月前无意中发现的,环境很隐蔽,可以当成临时落脚点。之后每次去伊宁基地送羊肉,洪涛都把武器装备藏在房子后面的地窖里。那个地方更隐蔽,已经被杂草长满了,即便有人发现了小屋也不会有损失。
“不要去山上闲逛,即便没有敌人也会有野兽。也不要去北边,有丧尸。不能点火,食物不多省着点也够了。记着晚上睡觉的时候留人值班,白天也要有人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附近的情况!”
在确认过牧场周围布设的兽夹没有被触动之后,洪涛才打开地窖脱掉羊皮袄换上迷彩服,一件件的往身上添加装备,还不忘了叮嘱需留下来的方文麟和朱玛巴依。